就凭这几句,他就知道对方出身不凡,保命手段恐怕不少。
怪不得底气十足。
江北澈道:“你怎么会躺在那里?”
长孙月道:“有人让我躺在那里。”
江北澈道:“你不是自愿的。”
长孙月道:“当然,但可惜她失算了。”
江北澈道:“那个人是谁?”
长孙月道:“一个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妖女。”
说到这里,她的眸子转动,看向近在咫尺的江北澈。
江北澈道:“我脸上有花?”
长孙月道:“没有,但有她的味道,她在你身上留了东西,这说明你已经成为她的猎物。”
江北澈悚然一惊,脑海中开始转起走马灯。
自己从那破庙中出来到现在,并没有跟任何一个女人有过牵扯,唯一的例外只有吴姨。
可吴姨是本地人,都在这生活三十多年,街坊四邻都认得,绝不可能是长孙月口中的妖女。
那还有谁呢?没有了啊,谁会跟一个乞丐有牵扯。
江北澈皱起眉头,细细思索。
就在这时,他想起一件事。6
不对,还有一个。
昨天自己在画完符箓出门后,转头就去敲赵伯的房门。
但开门的不是赵伯,而是一个汉子,汉子屋内的床上躺着一个女人。
难道就是那个时候……
当时他和她一句话也未曾讲过,连走近都没有。
这也能着了道?
那妖女的手段确实厉害。
“看来你已经想起了什么。”长孙月看着他。
江北澈道:“我确实见过一个女人,就在隔壁房间。”
长孙月道:“那她现在应该不在了,她不会在一个地方逗留太久,除非……”
江北澈道:“她舍不得我。”
长孙月凑近,轻轻地嗅了一下。
“元阳未泄,灵气精纯,还长得如此俊美,我要是她,也舍不得就这么丢下,说什么也要尝一尝。”
江北澈脸色有些难看。
长的帅也有错?
守身如玉也有错?
我一心修仙,以求证得长生大道,不近女色,没成想竟还是有人馋我的身子。
还有,这女人怎么闻一下就知道这么多。
江北澈道:“你是狗?”
话音落地,原本和颜悦色的长孙月顿时脸色大变,仿佛被踩了尾巴似的。
“你放肆。”
长孙月闪电般出手,一巴掌拍在江北澈的胸口。
江北澈看着她。
她看着江北澈。
江北澈依然看着她。
她依然看着江北澈。
整间屋子寂静无声,不起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