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就成孤儿了…后面的故事你自己知道。”

“真是特么有够扯的，”百凌在心中暗骂一声。

“不过，现在的她，很强，”凌娜谨慎起来，“我感应到，有一枚二阶的灵晶在她的能源内，像是随时可被激发的状态，离她远点。”

百凌点点头，可身体却未挪动一步，他还想多看一眼，多看那么一眼这个真正意义上和他有一半血统的亲人。

白芊主任站在他的身后，默不作声，也只是静静看着。

就在这时，玻璃罐内的若璃似乎感应到什么，睫毛一阵颤动后睁开了眼，粉色水晶般的瞳孔泛着淡淡的流光。

苏醒的第一时间，若璃没有慌乱，没有不知所措和迷茫，她不哭也不闹，歪着头，对百凌做出一个微笑。

时间还没有两秒，若璃又因液体中的麻痹物质重新闭紧双眸，陷入沉睡。

像是认定了自己的命运。

百凌瞪大双眼，他被那个微笑触动了，那份微笑和纱灵的笑不同，好像附带着别的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

百凌轻轻的扣自己的胸口，储存亲情那方面的空洞似乎被填满了那么一点点。

那是某种无法言喻的情感。

“你认识她？”见状，白芊走过来，询问道。

百凌毫无保留，将家中的事，和若璃的事托盘而出，这不是什么有价值的秘密，公布出来也无妨。

白芊听闻，沉默不语。

很久以后，她委婉开口，“你知道的吧，是因为她本身实力强悍的原因，研究部才赋予她第二次生命，她是有着使命重生的，那就是帮助所有异神者磨砺自身，哪怕自身再度死亡，承受再多痛苦…”

百凌听完，明白这番话就注定了，若璃终会死亡。

唯一的亲人将再度离去。

“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吗？”百凌轻声问。

白芊摇头，“造价是昂贵的，我希望你想开点，不可能因为你们之间的关系，就让上亿的经费和辛苦制定的计划毁于一旦。”

百凌不语，颤颤巍巍的后退，心中那好不容易被填上的一丝亲情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走的摇摇欲坠，像是街头醉酒的酒鬼，两三步就会险些摔倒一次，直到离开这里。

白芊注视着他离开，难免的有些同情。

她深知，现在不是同情的时候，我们的异神者需要成长，唯有成长起来，才能够抵御幻想界的幻兽们。

从而拯救成百上千的性命，如此对比，决策部门的高层们宁愿牺牲掉若璃。

要怪，就只能怪自己的弱小吧。

思索许久后，到最后，白芊只能拿这种理由，来消除内心的一些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