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驰给顾凭轩用了些镇定的药物，这种药用多了对身体总归不好，顾凭轩毕竟还年轻，因此，路星驰规定了，他不能吃太多。所以每次他病情发作之后，都必须他亲自在场，才能用药。

控制治疗精神类疾病的药物，顾凭轩已经有一阵子没用过了，严格来算，他没有太严重的精神病，但最好长期服药。

只是顾凭轩不喜欢吃了药之后，那种昏昏沉沉，整个人都不清醒的感觉，与其过着浑浑噩噩的人生，他宁愿冒着病情有发作的可能，得到一个清晰的头脑。

“药先吃三个月，一天一次，一次一颗，药一周吃一次，一次四颗，不准不吃药。它们的副作用很小，不会影响到你工作，我会让慕夕瑶提醒你的。”路星驰将那些瓶瓶罐罐贴好标签，放在床头。

顾凭轩已经躺在床上，半梦半醒。

他有些睡不着，觉得怀里空空地，想要抱住点什么。

听到路星驰提到慕夕瑶的名字，顾凭轩努力动了动，挣脱了镇定药物给他带来的疲累感，轻声问道：“她吓到了吗？”

路星驰停顿片刻，继续说道：“还好，她是个很厉害的女孩子，眼光不错。”

顾凭轩又沉默了一下。

路星驰以为他要睡着了，便想要离开，殊不知顾凭轩又开了口。

“她和我在一起，真的好吗？”

路星驰顿了顿，反问：“你能放得开她吗？”

顾凭轩又不说话，路星驰就笑了：“凭轩，这可不像你，明知道放不开，还做这样的假设。”

“我很糟糕……”顾凭轩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路星驰稍稍偏了偏脑袋，微笑了起来：“觉得不好意思的话，等醒过来，就好好哄她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