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易钟眸中瞳孔震动,“家主的意思是……?”
叶修远的师父,严格来说只有芩葙。可要说是否有其它的关系,他并不知晓。
芩纺定定的看着他,仿佛要透过他这个人看出点什么。良久,在一片沉默中道:“你大师父是你师父,二师父便不是了?”
“自然是的。只是我犯下大错,自认没有资格留在云渺,更不配做家主的弟子。”
“大错?做了什么样的事能被称作错?”
芩纺背手在房间来回踱步,问道:“我问你,你可有伤害普通人性命,和邪道同流合污?”
易钟想了一下,回:“没有。”
叶修远没做过这些,而他向来不承认他前世做的事是丧尽天良。
“那你错在何处?你是云渺子弟,盗幡而逃是我教导不过,你有错,我更有错。”说着,芩纺背对易清狂站立,叹息道:“什么招魂幡,这一邪物,毁了好,毁了更好……幡可还在你身上?”
易清狂移开目光,回:“不在。”
“那你放何处了?”
易清狂不言。
他无法对芩纺撒谎,除父母亲外,他最尊敬的人便是芩家主,芩家待他向来不薄。
芩纺带着笑意的哼了一声,倒也没逼问下去,只从袖口中掏出一似是早备好的药瓶递给他。
“昨夜回来时便听正则说你疯了,现在看看,还算正常,总归不是一直糊里糊涂。这药丸你拿着,吃了就不疼了。”
“今早去竹屋看你时,你可喊了半天疼。”
芩纺捋了捋胡子,对着接过药的易清狂摆摆手,道:“没什么大事就回去休息吧。”
回竹屋路中,易清狂开了药瓶,吞下里面的两粒药丸。如芩纺所说,吃了之后身体轻松不少,已无疼痛感,魂神和叶修远的身子契合,让他整个人都舒适很多。
他昏迷一整夜,发生过什么事完全不知,听芩家主的话似乎他来竹居看过他,可他无半点印象,又隐隐觉得芩纺察觉到了什么。
果真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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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易清狂路过学堂,扫了眼里面端正坐姿朗读着云渺弟子规的弟子们,仿佛看到前世的自己坐在里面的场景。
随手折断身边一截芦苇叶,习惯性的折成了蚂蚱,到竹居时发现休言和正则还在门口守着,再往前走走发现秉德也在门边立着。
秉德在的话,芩笙该是从桃水镇回来了。
将折好的两只蚂蚱顺手递到休言怀里,易清狂伸手摸出怀里的追音,自己默默的套上去,转脸没事人似的看着秉德,笑意盈盈问:“秉德师弟怎么也过来了,又有谁要找我问事吗?”
秉德看了眼易清狂手腕上的弦,如是回:“追音弦有异,公子让我过来看看。”
易清狂大喇喇的甩甩手腕道:“好得很好得很,你家公子过于敏感了。他现在在哪呢?”
“云渺入口。刘姑娘执意向公子道谢,公子一时走不开,便让我先过来看看。”
“刘姑娘?哪位刘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