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立扇彩屏后边,应当便是桓彻的内室了。
“彻哥哥,你就要我见你一面罢!”阁间里边响起鄂邑撒娇的声响,“我都好长时间没见着过你了,只看一眼,行不行?”
“翁主,殿下尚且在病中,你就不要拂了殿下的意罢!”此是安总管的劝解声。
“彻哥哥,我是鄂邑呀!你听见了么?你要我瞧你一眼我便走!彻哥哥……”鄂邑的声响软下,还夹杂了声哭腔,“我晓得你不乐意娶那女人,是皇贵妃娘娘硬要你娶,你心中委曲我都知道,你安心,我肯定会……”
“翁主!”安总管咳嗽了声,回首冲着外边看了两眼,方才元狄的声响他也听见了,知道冷芸恰在外边。
“这女人是痛诉给我听的罢?”冷芸脑穴上落下三条黑线,还真真是随时随地可以入戏呀!人才……
元狄站立在冷芸身侧,冲着里边指了下,“瞧见没?这位主,为咱爷,那是寻死要活的!咂咂……”
“跟我有啥关系?”冷芸不以为意的讲道,“如今我才是胶东王妃,她即便是哭死啦,也进不来胶东王府的正门。”
“这话我喜爱听!”元狄即刻扯起嘴笑起,“我也厌恶这女人,你安心……爷也讨厌她!”
“我还是待他们走了往后再进去罢。”冷芸不想在此时候进去看鄂邑的眼刀,正预备旋身离开,里边响起了元狐的声响,“殿下请嫡妃主子进来。”
“唷,请你进去呢!”元狄眼眸一亮,“报答主子时到了!”
“啥意思?”冷芸瞅着元狄。
“主子快被那女人给烦死啦,你不该去救主子于水火之中么?”元狄满面的理所自然,“要知道,主子惹上这个麻烦,可全皆是由于你呢!”
“我……”冷芸咬碎银牙,敢情是计划拿自个儿当挡箭牌呀!只是,看在他今日帮了自个儿的分上,挡箭牌便挡箭牌罢!就当作谢礼了了。
下一刻,冷芸一提裙裾,已然走入。
绕过玉立扇彩屏,冷芸便看见了令人好笑的一幕,一个铁塔似的男子扎着马步,方在稳稳的站立在桓彻的炕床外边。他抻开双臂,便把床的位置的护了个滴水不漏,那姿势便似是老鹰捉鸡游戏里边的大母鸡保护着背后的鸡子,而鄂邑翁主左冲右突,想从那男子双臂的间隙中冲进,可每回皆会被这男的不着痕迹地给挡回去。
此刻的鄂邑翁主是一点翁主的风度都没了,完完全全便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