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华国现在的电影氛围并不算十分浓厚。曹昊在后世的华国电影产业发展研究报告里看到过相关行业数据:
02年时,全国大概有40家以上的国有制片厂,30余家电影发行放映公司,35条院线和30多万的从业人员,但是电影年产量大概只有100部,相比于巨大的内地市场和国外环境,这种文化产业规模也只能称得上是起步前的筚路蓝缕——
13亿人口的国家,电影票房只有当时4700万人口的棒子国的1/4,在这100部电影里能够正常上院线获得利润的,加上进口片也不到40部,当时限额为20部的进口片的票房份额,几乎与这100部国产电影相当。。。
这到底是进入永夜前的最后一缕微光,还是黎明前的最后一抹黑暗,细化到华国电影的产业发展道路,大概现在没有人会比曹昊更有信心和预见性:
02-03年的绝地重生,05-06年的产业生产力大解放,07-08年金融危机下的逆市上扬,10年正式迈入了百亿俱乐部,随后便是新媒介环境下的产业变革,电影互联网的蓬勃发展。
清醒在2002年年中的曹昊,清楚这是电影产业,甚至是全影视传媒行业进入黄金时代的前最后一段蛰伏期。
曹昊也不去解释太多,对于埃米尔提出的融资方面的担忧也的确是目前想要短时间内出成绩和成果的最大困难。
但方法还是要回到那片神州大地的热土上去寻找,相信资本和热钱对于政策的敏感度是最高的。
“我们去趟实验所吧,我和瓦娜老师告个别。”
“曹,如果不是你我真不愿去那个鬼地方,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唯一有价值的是那群虔诚的演员。”意大利裔的法国小伙习惯性地双手舞动起来,像以往每次一样抱怨着实验所的环境。
曹昊盯着他的手指头看了眼,在想阻止这个大胡子唠叨的唯一方法大概是把他的手都绑起来,众所周知阻止意呆利人做手势也是对其语言能力的一种封印。
“瓦娜这个月都快发不出工资了,大家都很难熬,等我有钱了我会赞助他们。”曹昊自信地告诉埃米尔自己拍电影赚钱后的第一个投资项目。
“还有,喊我的姓,请不要发第四声,不要像读字母D那样好吗?”
埃米尔不置可否地发动车辆,事实上因为财政困难,年初开始曹昊就开始在实验所义务劳动了。
实验所“开设”在巴黎火车站附近的一个地下室里,说是开设不如说是众多流浪艺人的众筹。
目前的所长瓦娜曾经是波兰的一位话剧演员,在80年代初期曾跟着格洛托夫斯基学习,从此成为了虔诚的支持者和传道者。
已经年逾五十的臃肿的瓦娜在带着学生们出晨功,跟京剧表演者习练的的唱念做打类似,格洛托夫斯基的训练方法讲究一个质朴,字面意义上的质朴,也就是穷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