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瓦尔里准备着前往学院的行李，她已经将烫平的校服放入行李箱中。

“姐姐，”瓦尔里回头，阿瑞斯站在门口，“院长找你。”

瓦尔里脸色一冷：“知道了。”

瓦尔里穿过长廊，来到了院长办公室的门口。她正准备敲门，突然听见了里面传来的鞭子打在身上的声音和哭声……好像是……1231的哭声……那是院里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子，瓦尔里愣了一下，但还是扣响了门环。

“进。”院长那飘飘忽忽的声音传来。瓦尔里推开了门。

“哦，我亲爱的孩子，来，到我这里来。”院长眯着眼睛笑道，两只手把散开的皮鞭团回手中。

瓦尔里瞥见了蜷在地上抽泣的1231——背后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她惊恐地抬头试图想知道在这种时候打断院长的人是谁，但那双惊恐的眸子只对上瓦尔里那同金属一般冷淡的琥珀色眼睛。

1231笑了笑，自嘲的那种笑，在看到来人后，她心里没有一丝感激之情。

院长挥了挥手，示意1231滚出去。待1231连爬带跑地离开把门关上后，她笑容满面的看着面前的孩子。

“我亲爱的瓦尔里，马上就要入学了，感觉怎么样呢？”她温柔的语气和刚刚拿着鞭子抽人的样子根本联想不到一块。

瓦尔里不语，她清楚院长不是什么好母亲，她不会在意她的感受，即使她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别担心，”院长的手搭上了瓦尔里的肩膀，“我说过，只要你好好发挥你的价值，拿到好的‘成绩’，我不会打阿瑞斯的主意的，也不会亏待你的。我说到做到。”

院长的手顺着瓦尔里的肩膀抚上她的头，她笑了笑：“我就没见过哪个瑞涅是普通人，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

瓦尔里的表情还是未变：“您的野心靠一个瑞涅就够了。”

院长的笑容更灿烂了：“这话我喜欢，瓦尔里，我很清楚你，我知道我们是一样的人。”她放下手向后走了几步，歪着头看着瓦尔里，“不如……亲爱的……留个长发吧。”

瓦尔里皱眉，不解院长怎么突然换了个话题。

“亲爱的，”院长说到，“你是一个漂亮的孩子，或许你自己还没注意，但是我肯定，有个家伙一直在默默关注你。”

“我的外表不是为了迎合别人的喜欢。”

“呵呵，”院长轻笑，“好啦好啦，回去吧，收拾好你的东西，还有两个小时我们就要说再见了，下次见面就是四个月后了。”

瓦尔里向院长鞠躬行了个礼，转身离开。她刚刚带上办公室的门，一转头就见一个人扑了上来，瓦尔里一闪，那人却紧追不舍，一把拉住了瓦尔里的手臂。

“1231？”瓦尔里看着那满脸泪痕的1231，她一直在办公室门口等着瓦尔里出来，“你抽什么风？”

“瓦尔里……”她哽咽到，“你告诉……告诉我为什么你能离开……明明我们都是要被交易的，为什么院长留下了你？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求你了，我不想再去……”1231已经泣不成声。

“我……”瓦尔里闭上了嘴，她清楚1231会面对什么，但她救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