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离开了。”
赫尔墨斯起身,行尸走肉般低着头,走向天堂总司府的大门。
门还很远。
大概过去了很久很久,不知是因为路很长,还是因为腿如两条木棍般僵硬。
赫尔墨斯觉得自己已经感受不到时间,只有眼前的漆黑,与耳畔的肃静。
终于他听见了,听见了烛火的挣扎。
像是要挣脱烛台,然后迸发出巨大光与热。
他身后的仿佛是一颗爆炸的恒星,接着这里彻底暗下来了,也静下来了。
赫尔墨斯直到最后也没有转身。
即使回头,大概也辨认不出那些是他师父了。
剩下只是,一些再寻常不过的奇点。
在一片混沌中一直直行,直到触摸到门扉。
他推开,迎面而来并不温暖的光。
不知为何,赫尔墨斯感受到无害的光中那比黑暗更深的恐惧,接着猛地一颤。
赫尔墨斯惊醒,眼前只有凌乱着垫下地下的沙发布,和散落一地的酒瓶。
弥漫着的酒气告诉他,这只是有一场与平时无差的噩梦。
在二十四个系统纪前,赫尔墨斯的师傅死了,也是历史上最后一位真正意义上死亡的天堂人。
赫尔墨斯看看表,已经是要上班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