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窗外飞鸟扑棱棱的飞来飞去桀桀作响，让人听了聒噪的很。

容昭心底更是一团乱麻，随意翻了几下手边的竹简，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阿昭...”一旁的女子见容昭心绪不宁的样子终是开口打断了她。

“你想好了么？留在洛阳还是去河北？”

容昭心头一沉，放下手中竹简，淡淡试探着反问道：“那阿婉呢...阿婉最想去哪里？”

女子怔怔地看着容昭，自嘲一笑：“你还没明白么阿昭？没有人会在意我的留下或离开，他们在乎的只是你的去留。”

闻言，容昭广袖之下的手紧攥着衣摆，她知道这一天终会到来，却没想到时间会过的如此之快。几年前和二人把酒言欢的日子历历在目，如今却要为难她在二人之间做出抉择。

“他二人如今势同水火，我若再弃谁而去岂不是更火上浇油了么...”容昭垂下眸子凄苦道。

这几年优柔寡断的性格她依然未改，就连自己的本心在想什么她都不知道。

“难道你就要这样一直拖下去么？他们二人之所以交兵，虽说是为了争夺权位，却也有些是因为你才如此的，你怎得还在这里徘徊不定？”听着容昭话语间的犹豫，从不生气的丁婉眸中渐渐多了几分愠气，还不等她的话落地便着急的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