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她说了几分钟的话,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感觉这屋子里就她自己。”
说话间陆薄修看到安诺夕从那个单元门里走了出来,他的心一阵狂跳,五年了,整整五年了,这该死的小丫头片子终于出现了,他抑制着自己的激动,尽量平缓的说道:
“王爽,你下车跟住她,和我保持联系。”
“好的陆总。”
陆薄修静静的观察着安诺夕,远远望去,安诺夕似乎比五年前清瘦了许多,脸色异常苍白,一双大大的眼睛依然清澈干净,脸上的表情非常平静。陆薄修心里暗暗肺腑,自己这五年活的心惊肉跳噩梦连连,而她竟然跟没事人似的,他轻轻转动方向盘和安诺夕保持着安全距离。
安诺夕穿着一套运动装,肩上背着一个很大的双肩包,双肩包的长度快赶上半个她的身体长了。她身上的那套运动装应该是她今天换的,因为这套衣服一直挂在柜子里的最左端,陆薄修记的非常清楚。因为这五年里他来到这里无数次,每次来他都要查看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所以安诺夕家的物品包括儿子那些小玩具有几样以及放在什么位置他都记的清清楚楚。
安诺夕的目的非常的明确,她只去了两个地方,药店和超市,她从超市出来背上就背着一个大大的双肩包,背包太大和她的身体很不协调,背包里装满了物品似乎很沉的样子,她纤细的小身体向前倾着,陆薄修看着有些心疼,但他还不想惊动她,因为儿子还没有出现,这说明安诺夕还是要去那个地方的,他要看安诺夕这五年到底带着儿子藏到哪里去了。
安诺夕背着大背包迅速的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长途客运站,王爽也迅速上了陆薄修的车,紧紧跟在安诺夕的出租车后,到了长途客运站王爽紧跟着安诺夕登上了去绩溪县的长途汽车。陆薄修开着车跟在长途客车后面。
一个小时后到达了绩溪县,她在这里没有停留直接上了一辆开往乡下的破旧大巴,安诺夕在此车行驶了三十多分钟停下的站点下了车,她走了有十多分钟的路就下了公路向山里走去。
陆薄修远远的跟在她的身后,可是这路刚开始还勉强算路,可没一会就根本没有路了,陆薄修今天开了台轿车,轿车底盘低,在这样的山路上无法行驶,没办法陆薄修只好把车停下,他叫王爽在车上等他,他则亲自自跟踪安诺夕。
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安诺夕停下来坐在地上休息,她从背包里拿出水和面包一边慢慢的吃一边四处张望,很警惕的样子。吃完面包她将没喝完的水放回背包,并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像背包那么长的棒子,四下看了看又背起背包开始继续走路。
大约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安诺夕又停下休息,安诺夕看上去更加警觉,她时刻观察着周围的环境。陆薄修在安诺夕尚未转身之际迅速卧倒在地。因为这里只是稀稀落落的伫立着几颗树,草丛也只到他的腿弯,如果安诺夕急回头的话他根本来不及躲避,很容易被发现,所以他在安诺夕刚刚停下脚步之时就迅速的趴到草丛中。
陆薄修在心里暗暗的道:
“臭丫头片子到底在玩什么鬼,一直往这大山里走胆子够大啊,呵呵,走吧你就,你就是走到天边哥也跟你到天边。”
安诺夕这次休息的时间比较短,她看了一眼夕阳继续赶路。她好像有些着急,看样子是想在日落之前到达目的地。但现在安诺夕的步伐明显慢了下来,已经走了三个多小时了应该是很累了,她背着大大的背包更显吃力。
就见那个小身影快速的向安诺夕跑来,安诺夕停下脚步将背包放到地上,蹲下身张开双臂将那个小身影抱在怀里,陆薄修猜想,这个小家伙就应该就是他的宝贝儿子,但是距离他们太远无法听到他们说什么。
稍作休息安诺夕又将背包背起,拉着那个小家伙向村子走去。陆薄修看着这母子心里无比酸涩,他加紧脚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