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主可要什么脾性的,要有什么本事傍身?”
“脾气如何都不要紧,嘴要严,会做木匠会烧瓷器都可,不会也没有什么关系。”
李浔接着说,“另外,你有没有消息灵敏的朋友,只要人信得过,无论是经纪,还是偷儿、闲汉、乞丐,我都收用。”
他对汴京城发生的事了解的实在太少,扎根太浅,他不能继续忍受这样的信息差。别人都晓得发生了什么,而他一无所知,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
原本是想先赚钱再买人,现在蔡攸送来一大笔银子,解决了银两问题,这件事应该提上日程了。
李浔看着那套整花露的工具,确实可以靠这个蒸馏出酒精。
可惜产量太低。
是时候找个工匠打造一套更趁手的工具了。
蔡攸的托付和危险,人手的扩张,王黼莫名的礼物……一件件事情在李浔脑海中梳理清楚,妥当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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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叫白二,程善,秦肆,徐伍……分别会木工,算术,扒窃,最后这个力气大。”
在李浔对面,站着一排几个孩子,最大的十八岁,最小的十一,眼睛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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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浔,你这怎么新来了这些个小厮,岁数真小……他怎么瞪我?”
“嘶,居然咬人!这是小狗吧!”
蔡休好不容易找时间上门,逗着最矮的小男孩,被一口咬住指头,疼的直吸冷气,“快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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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主,这是我朋友,他叫戴平安,在城里当个混混浪子,最会见风使舵、偷鸡摸狗,有名的百事通。”
陈信把人往前推搡一把,介绍一个破布烂衫,裤腿一长一短的乞丐。
……
“郎君,要是能驱使动我们这些叫花子,得用银子让人吃饱饭。”
戴平安抬起漆黑的眼睛。
……
“今天伙食里有肉!郎君真大气!”
一大四小,五双眼睛死死盯着饭碗,扒着碗沿狼吞虎咽。
……
“已经打探清楚,王黼官任左司谏,走的是宰相何执中的路子。”
“戴平安也传了信儿,薛家王二娘子上吊,被救活过来;蔡二蔡三跟高衙内一起喝花酒,连着喝了几天宿在外头;就这城西附近,太尉府修房顶摔下来一个禁军,说是叫余什么的,这伙武夫又要闹起来了……”
陈信一一说着这几日的情况。
“听说官家十五那日也会去太尉府凑热闹,不知道这些禁军的事能不能处理干净,高太尉准备了彩头,就等着谁能拿第一把官家哄开心。”
……
……
就在这一日日准备中。
中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