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道:“那我叫什么?”
余得水道:“您叫王富贵呀,是已经富贵的意思。”
王富贵道:“那我儿子叫什么?”
余得水道:“大公子叫王永贵,二公子叫王永富,是永远富贵的意思。”
王富贵道:“从咱家的发家史中,你悟出点什么没?”
余得水道:“我愚钝,您受累再点拨一下。”
王富贵道:“就是一个人嘛,别的地方都可以马虎,唯独这名字不能马虎。说说你们家吧,你太爷叫什么?”
余得水道:“我太爷叫余太虚,我爷爷叫余怀虚,我爹叫余若虚。”
王富贵道:“你看看,这辈辈都虚,是不是辈辈都受穷?”
余得水道:“反正还算没饿死。”
王富贵道:“到你这儿,是不是时来运转了?”
余得水道:“托您的福,能吃饱喝足了。”
王富贵道:“不止吃饱喝足吧?前年还娶了二房,翠花,那么一个灰不溜丢的大姑娘,就让你给糟蹋了。没俩月,又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余得水道:“掌柜的,您这么说就不合适了。”
王富贵道:“怎么不合适了?”
余得水道:“我跟翠花那可是明媒正娶的呀,婚前我俩那可是清清白白的。而且我们是一年后才生的娃,啥没俩月呀?我这么做主要是要帮衬一下她家。她爹早就不在了,她娘卧病在床,还有一个二十大几的哥哥还打着光棍。你说,我不该伸手帮一把吗?”
王富贵道:“你的光荣事迹真让我感动,你以前是穷则独善其身,现在是达则兼济翠花。咱就说为什么你现在发达了呢?”
余得水道:“因为我改名字了,以前我叫余谦虚,现在叫余得水。”
王富贵道:“这个名字起得好啊,是谁给起的?”
余得水道:“是您哪。”
王富贵道:“我说呢,谁还能起这么好的名字?那你儿子叫什么?”
余得水道:“我儿子叫余满塘,也是您给起的。”
王富贵道:“是吗?我倒不记得了,余得水余满塘,多好呀!今后你们家吃鱼不愁了。有什么事吗?”
余得水道:“掌柜的,这是上个月的账本,您过目一下。”
王富贵道:“你办事我放心,懒得看。”
余得水道:“今儿下午,金灵公主要来咱富贵山庄参观一下。”
王富贵道:“好,欢迎。”
王富贵娶了三房太太,大夫人叫蜜桃,二夫人叫蜜橘,三夫人叫蜜枣。怎么叫得这么整齐?这是王富贵给改的,他都能给余得水父子改名,自然他的夫人们也逃不过,他认为这样叫着顺口,看着漂亮,还透着甜蜜。
蜜桃生了大美和大宝,蜜橘生了小美,蜜枣生了小宝。俩宝是男孩,俩美是女孩。由大到小依次为:大美十八岁,小美十七岁,小宝十六岁,大宝十二岁。是的,小宝是哥,大宝是弟。
别看三位夫人皆为百里挑一的大美人,可不管俩美还是俩宝,没一个像她们的,清一色的王富贵相,小个不高,小眼不大,还有点黑。
男孩子还小,根本就不在意自己长啥样,女孩就不同,尤其到了这个年龄段,正是爱美的时候。
大美和小美就经常质问王富贵:“爹,你是怎么搞的?让我们全搭你了。你看人家余满塘,全都搭他娘,那叫一个俊。再看咱家,既然是俩人合伙生孩子,二一添作五,怎么也得搭娘的一半呀。结果呢,一窝的矮黑小,爹你说,就我俩这惨样,还怎么嫁人?我俩也不嫁了,就吃喝你一辈子算了。”
王富贵道:“生米都煮成熟饭,还能咋样?不行再钻进你娘肚子里,回回锅。”
大美道:“回什么锅?你这是炒回锅肉呢?”
俩美好歹还关注一下形象问题,俩宝则是全然不顾,一不爱读书,二不喜练武。尤其是大儿子王永贵,十六岁了,连个三字经都不会背,成天就知道胡天胡地胡闹祸害,原以为长大些会好点,七岁八岁狗都嫌,可这家伙都两个七八岁了,还不见消停。
这让王富贵很是头痛,骂吧,不管用。打吧,舍不得。就这么晃悠着,到现在依然是文不成武不就。
王富贵生孩子不行,让孩子都像了他,教育孩子也不成。可管理那三位夫人却很有一套。家庭成员间还算和睦,夫人之间也不争风吃醋无事生非。对待夫人们,要一碗水端平,不能厚此薄彼,王富贵采用的是公平竞争机制,愿赌服输。
具体地来说,就是打麻将,他输,就掏银子。夫人输,就脱衣服。谁先输光,今晚谁就伺候老爷。如果今天王富贵点特背,不开张,光输钱,那你就独守空房去,夫人们则去点银子,看今晚谁赢得多。
如果王富贵今天手特壮,一圈圈地门清自摸清一色一条龙,把三位夫人赢得均身无寸缕,那一龙三凤好戏就开始上演,先和蜜桃来个鸳鸯浴,洗完后往床上一趴,叫道:“蜜枣,给老爷踩踩背。”蜜枣不如蜜桃丰满,也不如蜜橘高挑,但体重却恰到好处,一双纤秀温柔的小脚踩在身上煞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