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宝鱼”名叫何家辉,祖上是厦门人,后来迁徙到了福州,因为茶叶贸易与东印度公司结缘,而后就去了明珠港。
他在当地有很多家酒楼,都是港式的,但这种模式在燕京干不下去,后来转作茶餐厅,生意同样惨淡。
明珠港的街坊有喝早茶的习惯,样式有虾饺、烧卖、叉烧包等等,这些在燕京都有平替。鲁菜的茭白翡翠虾饺颜色还更丰富,而且人家还上了烧尾宴的菜谱里,已经有1000多年了。
竟争不赢就用一些下三滥的路数,珊珊从来不去年轻人才去的酒吧街,他偏要拉她去,于是她直接用防狼术把他击倒了。
后来他走天海盛宴的路不行,就改为地推,也就是撒传单,一开始有打折还有生意,可是这生意撑不起房租。
何家辉有一种狠劲,他越是做不下去越要做到,这种做法在沪宁很奏效。他利用自己外商的优势租到了那片本来不对外招租的公园绿地的一小块,然后有了现在的花间居,这下生意才真的好转,然后他就开始“活跃”了。
什么帝王蟹要货比三家、不要只买一家,做生意要公平竞争、不要搞情分关系叻。
他有多喜欢珊珊也说不定,因为他出了名的爱玩,女朋友经常换。
再有就是他喜欢Fei叶子,这东西在国外不禁,在国内却是禁止的,但他不管不顾。
在众多恶习中,他唯一还算优点的就是打麻将,不论是和谁、打大打小都无所谓,只要打牌他都会去,在牌桌上他会展现出一种亲和力,也因此认识了三教九流的人。
“张嘴。”王珊珊跟电视里那个富婆一样拿着一个勺,却不是装的药,而是一种你称呼它是猫食也可以的大杂烩,里面放了面包屑、鱼肉罐头、豆子和沙拉酱,另外还添了几块猫吃的三文鱼。
“你小时候天天吃这个?”高兴盯着那一“坨”东西。
“你吃不吃?”富婆威胁道。
在她赏自己一个耳光之前,高兴张开了嘴,她乘机将勺子塞进他嘴里。
“味道如何?”她很好意思得问。
那种说不出酸、说不出腥、还有一股腻的口感该怎么形容呢?
“好吃。”高兴在将那一口吞下后说,他现在思念学校的“铁窗泪”。
富婆一下子将那碗“沙拉”扔在了饭桌上。
“不好吃就不好吃,装什么蒜呐?”她双手环胸,恶狠狠地说“你们男人一个臭德行。”
高兴在为自己“成年”感到高兴时又格外“酸爽”。
“呕,扛不住了。”高兴说完就跑厨房吐了。
吐出来后他是舒坦了,不过他回头一看富婆的表情……
“你不是说你不想我和那个淮扬菜厨子一样吗?”高兴问。
“他是他,你是你,我现在不想你去WLMQ了。”珊珊说完将那堆沙拉连碗一起丢垃圾桶里了。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高兴刚想说点什么,他手机又响了。
他一看来电显示,是小玥。
“接吧。”珊珊冷着脸说,他在“太后”的监视下按下了接听键。
“哥,我的防晒霜呢,你不是给我说要给我做的吗?”小玥开口问。
“你用我的。”珊珊大声说,她好像也变得“耳聪目明”了,那么远都能听见。
“嘿嘿,是嫂子所。”小玥在电话那头说“谢谢你哈。”
“谢什么?”高兴问。
“不用客气。”珊珊一点都不高兴地说道。
“那我就等到你的快递咯,撒哟拉拉。”接着小玥挂了电话。
“你们搞什么名堂?”高兴看着自己变黑的手机,诡异地看着珊珊。
“你要是敢在外面招惹不三不四的女人,我就把小玥丢……”
“丢嘛你?你敢!”高兴冷着脸说。
他们恶狠狠地对视了一会儿,最后“西太后”先输了。
“我怎么那么命苦啊!”她开始趴在餐桌上哭。
现在高兴已经可以无视这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了,他看了眼日历的时间,要开学了,小玥也要开始军训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他现在这么出现在学校里肯定会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先离开一段时间,等过段时间再说,于是他拨通了郭教授的电话。
“喂,高同学,你好你好,你有什么事吗?”郭教授在电话另一头无比“和蔼”地说,这是高兴从未听过的语气。
“郭老师,我……”
“哦,开学要延迟回来对不对,可以可以,我帮你给你们班主任请假。”郭教授连声说道。
“那个,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