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泽,谢谢你带我出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元宵灯会。”
“戚大人现在可巴不得我天天往戚府跑,还有什么想玩的,告诉哥。”
说起父亲,戚东雨有些尴尬局促,“容泽哥哥,让你见笑了。“
“什么见笑,你,我,母后,姨母才是一家人,管那些不相关的做什么。”说着,护着戚东雨朝人群里挤了进去。
西月产铜铁之器,男子多崇尚力道,这灯会上有西月人献艺,几十斤的铁鼎举起来不在话下。南箫江南水乡,歌姬不远千里登台一舞十分难得,和东穆的舞曲大不相同,戚东雨看的痴了。容泽倒是年年来元宵灯节,原本没觉得有什么新花样,但现在偏觉得今年的灯节有滋有味,也顾不上看热闹,只是护着戚东雨不被人群挤着,灯火竹影印在戚东雨的脸上,反衬得她星眸闪烁,她嘴角的笑意似乎胜过这夜里所有的灯,她回眸,对着容泽浅浅一笑:“容泽哥哥,以前只知道九州四国风土人情全然不同,今日才真正领略到,要是有一日可以走出这方寸之地,看看这大好河山,也不枉此生了。”
一行人累了,找了个馄饨摊歇脚,戚东雨眼馋,
“吃过吗?”容泽柔声问道,戚东雨摇了摇头。
“店家,海鲜的,牛肉的,还有什么口味的,各来一份。”
戚东雨拉了拉容泽袖子:“我吃不了那么多。”
“你尽管吃,吃不了,这不有我呢吗?”
“宠妹狂魔!”李默努嘴,朝着赵澈低喃了一句,“天底下难道还有谁敢让东穆太子吃剩下的?”
热腾腾的馄饨端了上来,戚东雨今日没有把发髻挽起,只是简单的梳了个流云髻,白玉发簪堪堪一别上就出门了,这会子两鬓的发丝垂下,吃起热汤来特别不方便。
“戚姑娘,给。”戚东雨抬头,赵澈白皙的手掌骨节分明,掌心是一条红绸发带。戚东雨感激地谢过,将青丝一束,大快朵颐起来。
不远处传来喧闹声,起初以为只是喝彩,渐渐听得真切了,似乎有女子的啼哭和男子的斥责打骂声。
众人付了银钱,走进一看,居然是经典老套的富家子弟调戏卖艺女的桥段。这女子是西月人,刚演了个女娲补天的杂耍,贵公子就不依不饶,给了银两却拉着姑娘的手不放,小姑娘也就十四五岁的模样,两眼急得通红,不住的求饶。班主是个四十岁左右的青壮男子,孔武有力,却不敢把事情闹大,也是不停的作揖赔礼。
“本小爷看得上你是福气,回去睡杂耍班的大通铺不如回去睡小爷的朱纱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