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已经开始了:“这北延地处四洲北面,延山是北延和中原之间天然的屏障,山顶终年大雪不可逾越,只有每年夏季可以缓步从山间绕路进入北延。延山以北故得名北延,北延之地也就这延山可观黄沙飞舞之外的四季之景。话说这北延公主正好赶在盛夏时分,出游踏青,不想却路遇歹人。公主自有护卫怎么能轻易让歹人得逞。这就是不寻常之处,这至今不知是何人所为,但是这帮歹人身手非凡公主竟无法逃脱。幸好我们东穆的太子殿下在延山观雪,路见不平,英雄救美。。。。。。”
楼下人渐渐多了,还有站着听的,众人一时屏住呼吸,一时高声惊呼,好不热闹。
戚东雨正吃的津津有味,小二端着新沏好的云雾茶进来,陪笑着想要越过戚东雨放到桌上,却不知怎么的脚下一滑,滚烫的茶水直直的向东雨的脸泼去,一旁的赵澈迅速起身,拉着东雨的手臂,身子一侧,将戚东雨揽进怀里,用自己的后背和手臂将戚东雨挡得严严实实的,热水就这样撒在他左臂和左肩上。小二吓坏了,知道这几个人非富即贵,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磕头。赵澈松开戚东雨,忍着疼说了一声无事,让小二先下去,换一壶凉茶来。容泽因为隔着赵欣玥,他反应过来出手时却已经晚了,如果没有赵澈,他不敢想象,顿时有些后怕。容泽疾步向前,将戚东雨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遍,戚东雨急忙对容泽说:“我没有受伤,倒是赵澈,热水都泼到他身上了,他有没有伤到。”
赵澈的左手上臂湿了一片,露出的皮肤一片红色,脖子上也溅到的地方皮肤都被烫红了。戚东雨对李默说:“你脚程快,回到好风阁和冬梅说,取一件赵公子尺寸的衣袍过来。”接着伸手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小药瓶,说道,“这个药膏可以缓解疼痛,回到赵府再请大夫好好看看。“说着就将药膏倒在指腹,按在赵澈脖子烫伤的地方。赵澈正要出声阻止,只觉得仿佛一阵电流通过,清凉从戚东雨指尖按着的地方运过全身。
赵欣玥早知趣的和侍女站在一旁,腾出位置,侍女低声说:“这戚家小姐好没有规矩,男女授受不亲,这都不知道。“
“放肆,闭嘴。“赵欣玥厉声斥责道,“这岂容你置喙。”
容泽眉头微皱,从戚东雨手里抢过药瓶,说道:“我来吧。”赵澈本来就如坐针毡,看见太子容泽要动手,赶紧说道:“殿下,这怎么可以。没事,微臣并无大碍。”
正说着,李默回来了,脚程确实快,在屏风后帮着赵澈把干净衣袍换上后,一番折腾,大家没有了什么兴致,赵澈也需要回府医治。于是容泽遣了李默送赵澈和赵欣玥回府,自己扶着戚东雨上了马车朝戚府的方向去了。马车里,戚东雨有些走神,容泽叫了几声也没有听见,容泽握了握她的手,戚东雨方才抬头,容泽问道:“可是刚才吓到了?”
戚东雨说:“那倒没有,不过哥哥,你救意妍公主天下皆知,我听得版本是在北延荒漠,今天这个版本倒是新奇,哪个是真的啊?”
容泽说:“我当初确实是在延山救的意妍公主,她也不是出去踏青郊游。其实是被她和北延王的十一皇叔绍王骗去延山的。绍王一向与北延王不合,北延的政局也不稳定,估计绍王是想用意妍做饵,诱北延王入延山,然后杀之。延山的天气变化莫测,前一刻万里晴空,下一刻就可能大雪纷飞,不小心就会被困在其中。那几日刚好有暴雪,意妍公主被困在延山,刚好被我遇见了。”
戚东雨问:“哥哥你怎么会在那里?我们中原人士很少去延山的。”
容泽看着戚东雨,叹道:“我那几日又遇上了追杀,一时和暗卫们在延山脚下的大雾中走散了,寡不敌众,只能冒险进了延山,不想一进去就暴雪纷飞,倒是逼退了追杀我的那群人。正好又碰到了求救无门的意妍,我带着她藏在背雪的山洞里过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