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泽顿了顿,接着说:“那北延王也不是吃素的,第二天就找到我们了,还挟持了绍王的世子和家眷,绍王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放过我们,追杀我的人看有北延王相助也不敢再有动作。”
“所以哥哥你才干脆大张旗鼓暴露行踪,让意妍公主送您回来。”
“不错,本来北延王在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后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不过他被绍王缠的无法分身,加上拗不过意妍公主,就答应了。”
戚东雨说:“这几年我虽然过的不易,但是从来没有性命之忧,和你比倒是幸运很多。”
容泽说:“母后说的对,储君之路只能进不能退,我不逆水行舟,那我周围的人都要跟着我万劫不复,我没有忘记外祖是如何郁郁而终,母后又是怎么一病不起的,还有你,阿拙,你是怎么为了我命悬一线的。”
容泽语气里的坚定惋惜让戚东雨觉得胸口胀胀的,忽然觉得,还是那个会爬树掏鸟窝,叫她新妹妹的容泽好,有着无忧无虑的真实。
片刻沉默,戚东雨说:“哥哥,今日的说书我觉得像是有人在民间作势。”
“怎么说?”
“世人都以为您在北延荒漠救了公主,对细节却不怎么了解。今日的故事有板有眼而且你也确认过这个版本更接近事实。也许是我多想了,我觉得有人想接着鼓吹你和意妍公主的关系扰乱四洲的平衡,造成东穆要和北延合作的假象。最让我不放心的是,这些内情一定是你的暗卫或亲近的人才知道的。”
“你是说我身边的人有可能不可靠?”
“是的,也许是我想多了,这几年,我确实是有些惊弓之鸟。”
容泽笑了笑,抚了抚戚东雨的头,说道:“阿拙,你说的有道理,我会细细盘查,你不是胆怯了,是想的更周全了。我倒是觉得这几年你坚韧了不少也活泼了不少,你看你把好风阁做的风生水起,和陌生人相处也自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