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总有绵绵细雨,敲打在湖面上泛起花般的涟漪,欣赏归欣赏,她总能记得自己的任务,正巧最近有个老大爷常来这里钓鱼,花粥向他学习了很多经验,师傅自己不教,那问别人可不算是犯规。
钓鱼讲究静心,古灵精怪的她时常没有办法静下心来,不是钓杆乱晃就是到处跑,基本知识她都懂,但就是钓不上鱼来。
幸好两天下来,把她的多动症也给治好了,穿上蓑衣坐在大雨中一动不动,听到水下有晃响就狠命往上拉。
第三天清晨,她终于钓到了自己人生以来第一条鱼,青白相间,看着很小,却是一项大的收获。
她偷偷向旁边看,已经完成任务了,师傅应该会笑着走出来夸她棒了吧。
她摆了摆麻木的手,微笑着想。
只是没等来师傅,等来了一个在她家旁边相识的大妈,正穿着蓑衣跑过来,身形凌乱。
“小稠!”
隔很远,大妈就摆着手叫她。
“怎么了吗,桐姨?”
花粥擦了擦手上的水问她。
“就是…”
明明路上已经准备好措辞,此时她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
“嗯?”花粥知道桐姨向来以说话直爽自称,现在这么犹豫一定有事。
“你说吧桐姨,我能接受的了,莫不是家里被火烧了?”
她猜测着,但走之前灶火已经灭得很干净,于是她继续猜测着是什么疏忽了。
“是…是你师傅,”她终于狠下心说出这个事实。
“师傅怎么了吗?”花粥的神情从淡然变成慌张。
清澈的眼眸映照着蓝天白湖,桐姨发现自己还是开不了口。
“我能接受的,到底怎么了,”甚至连花粥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
不会的,师傅一直都在旁边看着自己,哪里会出什么事,大概是想给她一个惊喜,估计马上就会笑呵呵的出来。
不会怎么样的,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就…就你泠哥今天刚从临风回来,然后就赶紧跟我说,前几天将府那儿有什么闹事,他过去看了,然后…”
她纠结着衣角不出声。
雨凉凉的,打在她的脸颊上,在她的眼前形成一道又一道的雨雾,那意味着朦胧,就像桐姨支支吾吾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