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火虹桥机场出口处有一群人格外惹人注目。男的一个个风流倜傥,女的一个个俏丽时尚。这是一群什么样的人?他们在接机毫无疑问。
我们俩走下飞机,啊!原来接机的队伍还这么庞大这倒是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这可是我们是高中毕业生三十年后的一次大聚会。人都来了?阿彪那小子还挺有煽动力的。我看看阿霞,她也一脸惊讶。
亲们早就发现我们走出来了,欢呼着涌上来了。可以说我们俩在女同学中肯定是佼佼者。我下穿一条灰色直筒裤,上着桃红色的无袖立领杉,一条长长的桃红色的丝巾,在胸前飞扬着。头戴一顶桃粉色的礼帽,压住长长的棕红色的卷发,给人以飘飘若飞之感,和着那银灰色小巧的手提包,大有云端来客之势脚踏一双肉色的高跟皮鞋,凸显清纯靓丽。气质高雅,皮肤白嫩,身形修长。绝对盖住那些女人,我暗自得意着。
当来的时候我就想到底怎么打扮才能势压群雄,一定是要简洁大方,不要啰里啰嗦,太繁琐他们会反感,太高档他们会有压迫感。呵呵终于达到鹤立鸡群目的了!我有点小兴奋。
阿霞虽然比我瘦,但个子不如我高。她是波浪形飘逸的长发,齐肩长,染成栗色,虽显妩媚小巧,但终不如我大气飘逸。她身穿一套黑色连衣裙,足登一双黑色细跟皮鞋。手提一个棕红色提包。还算优雅大方喽,但总要排在我后面。
我们一走出车站,立即就被等待已久的同学们围住。你好,你好。我好想你们。这些话都是谁对谁说的已经分不清了。一片问候声,一片唏嘘声。握手,拥抱。洋溢着久别重逢的无限快乐之情。
在诸多的接站人群中有一位男士更显儒雅帅气。也更像是一位核心人物,他就是从没美国归来的班长阿彪。也是诸多同学中最有成就的。他的医学造诣很高,不像我这个医生就是个混世魔王,名不副实。你看他侃侃而谈,自如的安排着车辆,座位,行动路线。他一挥手,大家有条不紊的,分成四辆小汽车向宾馆驶去。
车子载着久别重逢的同学,大家带着喜悦和激动一路上歌声,欢呼声响个不停。
车窗外似火的骄阳炙烤着硬硬的水泥马路婆娑的杨柳舞动着身姿迎接久别的游子。车子带着同学们的期盼和激动,带着同学们的欣喜和欢呼缓缓地驶进了大上海酒店。
中午,大上海酒店里人声鼎沸,热闹异常。我们这一群帅男靓女正式开始了欢乐聚会。会上我们俩成了焦点。我第一个发言:想念的同学:大家好!
光阴荏苒,三十年弹指一挥间。我们已经霜染两鬓,走入暮年。时间苍老了我们的容颜,距离阻隔了我们的友情。我们承受着山一样的重任,各自奔波在自己的领域里,苦苦挣扎。如今,或许我们已经衣食无忧,或许我们已达生活目的,但是,多少次午夜梦回时,会荡起彼此的思念。
我想念的同学,你们过得好吗?你若安好,我便足矣。光阴流转,日月如梭,脚步变换,物是人非。多少个岁月它无情的湮灭你我的年华多少次是是非非它残酷的扼杀我们的希望。我们被岁月的刻刀雕琢得体无完肤。
我亲爱的同学们,岁月把时光的幕帘轻轻一掀,翩翩少年那如梦的年华便失去了天真,即刻蓄满深沉岁月把年华的刻刀缓缓一划,婀娜少女光洁的额头上便抹去了稚嫩,即刻倾注成熟。
悠悠岁月,岁月悠悠。我们曾经有过事业成功的喜悦,更多的是留下了失败的创伤。我们也经历过情感的灼烫和迷茫,但我们更多的是收获了家的幸福和快乐。虽然生活给与我们的不都是鲜花和掌声,我们大多数时间不会生活在诗意中,我们会有叹息和遗憾,会有彷徨和感伤,但是,我们挺直腰杆走过荆棘丛生的道路,跨过滚烫的沙漠,我们与岁月不停地搏斗。
我想念的同学,岁月的刻刀雕琢的只是我们肤浅的外表,磨砺的岁月却给我们带来了无尽的财富。曾几何时,不知不觉,我们成熟了,我们没有了青春的悸动和不安,没有了少不更事的鲁莽和张狂。我们淡定了,沉稳了。
我想念的同学,我们不会久久的徜徉在成功的喜悦中,也无暇踟蹰在芬芳的鲜花之中,更不可能对失败耿耿于怀。因为我们已过不惑知天命。
我亲爱的同学们,我们不会为失落的玫瑰梦而忧伤,也不会为尘封在心底的怨恨而郁闷不解,我们对一切都释怀了,因为我们已经步入如雪的暮年。
我亲爱的同学们,回首青葱岁月,同学少年,可歌可泣。从我们洒泪分别到如今已经足足有三十个年头。三十年前那些日日夜夜,我们有无尽的欢乐和无比的幸福,也有不可排解的忧伤和涌起的莫名烦恼。很多故事还历历在目,恍如隔日。
美丽的校园编织了青春的童话。不知那些桌椅板凳是否听过我们的悄悄情话不知在校园的秋千架下,是否还留有我们打闹的痕迹不知飘荡的杨柳,幽幽的小径里,是否还有我们淘气的影子。
寒窗苦读,我们收获了一定的知识和文化,养成了自认为优秀的品质,学会了养活自己的技能和本领,更是结下了深厚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