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生命体征下降,必须马上抢救!”
“易安,易安!”
“老先生,父皇他会有事吗?”
“放心吧。他只是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罢了。”
生前一味追求长生,到死的那一刻才突然找到了活着的真谛。
只要自己爱的人没事,他也就可以放心去找爱他的人了。
至于长生与否,也就不重要了。
“那关于我呢?或者说关于曦月呢?”
“放心,一切你自会知晓。”
“那……”
“先睡一觉吧。待到天明之时,过往种种自然水落石出。”
就这样,温孤蕊霞还没问明白,便已沉沉睡去。
“哎,时间不多了。”
老者略微伤感道。
与此同时,天道李舒鹤也回来了。
“既然回来了,那就走吧。”
“嗯。”
刚想走的李舒鹤看了一眼随意倒在地上的温孤蕊霞,突然神念一动,将她送到了自己小师弟太叔易安的怀中。
在看到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之后,这才放心离去。
“嘿,你小子……”
注意到这一切的老乞丐不禁打趣道。
“嘿嘿嘿。”
面对自己师父的打趣,天道也只是讪讪一笑。
打趣归打趣,但不得不承认,对于刚刚,自己确实没有徒弟考虑得周到。
师徒二人也在简单的道别之后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地方。
在二人走后不久,即墨一行人也终于到了。
“咦?你们看,那是不是师父?好像师父怀里还有一个人,那好像是……”
安阳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指着地面,开口询问其众人来。
“那是陛下!我们赶快下去吧!”
念慈随着安阳手指的方向望去,在看到树下人时,先是一愣,然后一喜,激动打断道。
随后,众人急忙落下,望着树下人,纷纷愣了神。
原来,陛下真的没事,原来老天爷也看得见。
“陛……陛下。”
陪伴温孤蕊霞最久的念慈久久说不出话来,她一时激动的竟差点向着地面倒去。
幸好就在她即将倒去的同时,即墨上前扶住了她。
她脸也簇的一红,一时竟多出几分少女独有的娇羞来。
“没事,把我借你用会儿,这次就不收你钱了。”
尽管美人在怀,可木头终究还是木头。
“即墨!你个木头。”
望着眼前人如此不解风情,念慈那叫一个气啊。
“将军,咱要不要管管?”
看着被揪耳朵的大师兄,又想想从小一直疼爱自己的大师兄,安阳忽然有些于心不忍道。
“没事,有时候被人揪耳朵也是一种幸福,只是你还小,还不懂。”
信阳将军李松哲拍了拍安阳的肩。
揪耳朵?
幸福?
确实不懂。
安阳心中不禁嘀咕道。
“大师兄啊,不是师弟不救你,要怪就只能怪将军不让啊。”
“啊嚏……啊嚏。”
“奇怪了,修行武道以来,都好久没打喷嚏了,今天是怎么了,一打就是两儿。”
在安阳嘀咕完后,李松哲也不禁打起喷嚏来。
但信阳将军并未过多思考。
毕竟,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在等他们。
“安阳,和我一起将你师父还有陛下搬到白虎身上去,我们先把他们带回去再做打算。”
“好嘞。”
清雪也终是一方灵兽,自然知晓了二人的意思,乖乖地跟着二人去到了太叔易安他们身边。
很快便准备妥当了,在告诉念慈、即墨之后,六人一虎便又重新回去了。
与此同时,虎背之上的二人。
也纷纷在梦中看到了彼此,但似乎又有着什么的束缚,他们只能静静地看着。
“尊敬的神王大人,您当真要为了凡间的蝼蚁而与整个神界为敌吗?”
一位神官看似尊敬的询问道。
“川谷执事,我已经说过了,凡人不是蝼蚁,虽然同神相比,他们寿命短暂,但他们却拥有着比长生更重要的东西。”
“喔?不知是什么,竟会如此吸引我们的神王大人。”
川谷有些疑惑地询问道。
“那就是情感。”
“情感?哈哈哈,神王大人莫不是疯了?”
“凡人所谓的情感只是他们的枷锁罢了。”
“为了所谓爱情而满身伤痕,为了所谓亲情而被逼无奈,看似美好,却竟是肮脏。若是没了情感的束缚,那天下何曾会有伤心之人?轻生之人?”
“我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有何可贵之处。”
川谷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不禁面露鄙夷道。
“是啊,我曾经也这么想,可在我看了人间之后,我才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是啊,有人为了爱情难过,可正因如此才遇到了那个改变自己一生,陪伴自己一生的人。”
“亲情将他们逼迫,却愈发让他们找到了自己的路,从而真正做回了自己。”
“纵使世人弃我若尘土,也总有人会爱我如初。也许情感是枷锁,但起码它是有用的,它的确害了很多人,这些人是不幸的也是懦弱的,他们注定不能与世界,与自己和解。”
“但,它也成就了很多人,正因四面漆黑,他们才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光;正因背叛伤害,他们才看清了人心,才终于不再懦弱……”
“是啊,他们很平凡,很卑微,可这并不影响他们创造伟大。”
“所以,我们不该轻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