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江流听了默然不语,确实很有这个可能,不过还是等自己派人去查一下再说吧,也问问其余顾命大臣,是否有此事。
“这样吧,陈将军,你先在此处等一下,我召集诸位顾命大臣过来询问,看是否是他们所为。”
莫江流喊人去叫其他人,没一会其余人都到了,陈工将事情说了一遍,一翻询问众人都不知此事,气氛忽然变得凝重,莫江流脸色阴沉的可怕。
派人去兵部查问此事,又见陈工说那人还要去左羽林军,差人唤来司马钊。
“司马将军,你部可曾接到兵部来人要你护卫为先帝送行的队伍?”诸葛克首先询问,诸葛克乃是洛阳人士,曾是状元被先帝看中,矜矜业业,掌管吏部,权倾一时。
司马钊一听此话感觉房内的温度都低了几分,心下暗骂,他用极短的时间想了想此事,既然有此询问,说明计划还未暴露,又见到了陈工,定然是手下的人传达消息的时候不仔细才让陈工找来。
司马钊假装愣了会才说道:“确也接到了,是家父为防不测,担忧兵力不够故调动左右羽林兵力护卫。”
众人沉默了,擅自调兵乃是大忌!调动的还是皇家羽林军!那这不就是说这羽林军也听你们司马家的号令?!几位大臣都沉默了看着莫江流会如何处理此事。
莫江流当即拍案而起怒骂司马钊,他本就对司马钊在南阳之战时拖延不前之事不爽:“司马丞相忧心国事是好事,但擅自调兵未经得陛下和诸位大臣同意,调动的还是皇家羽林军!你们司马家想要干什么!”
司马钊连忙下跪:“王爷赎罪!家父也是因时日无多,明日身体不适无法为先帝送行,才昏了头。”
“家父已半只脚踏在了鬼门关,请王爷赎罪。”司马钊脸上已满是泪水。
见得此状,众大臣想到司马世八十多的老人,年事已高,又是长辈纷纷求情:“王爷,不必挂怀,丞相也是为了我等的安全。”
“是啊,是啊。”
“。。。”
其实莫江流也没准备做什么,毕竟司马世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擅自调动兵马这事,其实就算闹到陛下那去,估计也最多轻拿轻放,但他一定要给司马家一个警告,不是什么兵马都能调动的,他心想看来等先帝葬礼结束,等先拿掉司马钊的左羽林职务,否则司马家在京师的势力太大了,居然可以不听号令擅自调动部队。
“好了,好了,起来吧,此事既然是你父亲安排的,那便如此吧,明日你调三千兵马随行,陈将军也调三千兵马,你便留守家中照顾好司马丞相吧。”莫江流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退下了。
就这样莫江流失去了最后可以翻盘的机会,还是因为他太过于仁义,日后想来他是在是太蠢了,就算不当场拿下司马钊,至少也要给左羽林军换一个统帅,但人非圣贤,谁人无过?
人都会犯错,但不是所有的错都可以弥补,如同项羽在鸿门宴,如同德国放跑了在敦克尔克海滩上的四十万只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