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东西看着稍微白净完整,”爷爷说,“你要想留着的话也可留着,我再想想看能送什么。”
“就这个了,别再找了,”言无纯不想爷爷在纠结于此事上,便把石板给包好,“我明天拿上去给他吧,他若不要我就扔了。”
“扔什么,”爷爷说着就是给了他脑袋一下,“这东西是从小就跟着你的,不能乱丢,他不要,你就原原本本给爷爷带回来。”
“知道了。”
“我总觉这样没规矩,我真不去亲自谢谢别人?”
“哎,真不能去,他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让我别带任何人去见他,只可我自己去学,否则就不教我了。”
爷爷本还奇怪,但想了想,问道:“你告诉别人我们的情况了吗?”
“说了,他知道我们住在破庙里。”言无纯点点头。
爷爷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又想起对方送了一件干净衣服给言无纯,以为是对方嫌弃他们的出身,便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我不去便是,但你得把这身衣服给穿上,知道吗?”
“知道知道,我穿着睡觉。”
入夜时,言无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江鱼瑶做的衣服,的确是十分暖和,他将头埋进衣服里,闻到一股隐隐约约的香气。
他很快想起来这是江鱼瑶身上的味道,脸一红,赶紧是将头给伸了出来,兀自念叨:“快睡了,快睡了。”
翌日山中。
男子看到言无纯的衣服,笑得合不拢嘴:“你怎的,是你爷爷知道你拜师学手艺,让你穿得喜庆一些吗?”
“这样暖和,我不想背着棉被上山了,”言无纯没有理会男子地嘲笑,“爷爷让我拿个东西作为拜师的礼。”
“昨天不是已经拜过了吗,对了,你怎不先叫师父?”
“师父,你就随便看看,若要的话就收下,不要我就带回去。”
“哪有这种送礼法的,”男子摊开手,道,“拿来给师父看看,是什么东西。”
言无纯将石板连同布条一并交给他,然后眨巴眼地等着,准备收回来。
男子打开看了一眼后,未嫌弃,反而问道:“这东西你从哪得来的?”
“不知道,据说从小就跟着我,”言无纯耸耸肩,“是什么稀奇玩意儿吗?”
男子没有回答他,而是复又将其表包裹起来:“这份礼,为师暂且收下了。”
“收吧。”对言无纯来说,他收不收下都无所谓。
因昨日发现了自己的进步,言无纯今天是干劲满满,一心念着想赶紧继续锻炼。
“对了,师父,爷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无所谓,反正也是只教你,你也只用叫我师父便可,”男子没打算告诉言无纯自己的姓名,“对了,你的斧子拿去。”
对方将斧头抛过来,言无纯伸手便去接,但当他刚一握住斧头的柄,就觉不对斧子较以前是明显重了数倍。
言无纯手还握在斧头上,可根本停不下,还险些是被惯性拉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