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日往你的斧头上加了些料,”师父说的料,言无纯完完全全感受到了,“现在可拿得动?”
言无纯一只手拿斧子稍有些吃力,得靠两只手方能将其从地上提起来:“还行”
师父看到言无纯那咬紧牙关的模样,权当没看见,只点点头道:“那就好,就用这把斧子去砍树……”
“好。”
“好什么,我还没说完,从今天起,你要照着我给你指的位置砍,而不是自己想砍哪便砍哪。”
“没听懂。”
师父走到树前,用手在树干中间段画了一道,又在树干下方画了一道:“两斧砍下面这道,一斧砍上面这道,二一二一二一,懂了?”
“这样不是会把木柴给砍坏了吗?”
师父调笑道:“你先试试自己能砍几下再去想那么远的事。”
听着师父那“轻蔑”的语调,言无纯是不服气地就抡起了斧子。
先前三斧倒是很准,但从第四斧开始,言无纯就有些控制不住斧子的角度了,到第六斧时,光是挥出去都已够吃力。
不出师父所言,言无纯确实只挥了几下,且也仅前三斧对树皮有些像样。
言无纯昨日刚还觉自己气力增长不小,今日这几下过后,又是泄了气。
“小家伙,打起精神来,要是能让你轻松做到,还叫什么锻炼?”师父将他刚才给自己的石板平放到地上,“依你这年纪和体格,能精准地挥出三斧已算是不错了,来坐下歇息片刻。”
言无纯还想再挥一挥斧子,可真是没力气提起来,便不甘心地坐了过去。
因有布条包裹,言无纯倒未觉着石板有多冰冷,只是有些咯屁股。
“师父,我们休息多久?”
“看你自己觉着什么时候恢复了气力,又可挥动斧头,你就可起身再去砍树。”
说来也怪,刚才累得手都没劲儿了,只这么坐了不多会儿,言无纯发现自己又能提动斧头。
师父一直在留意言无纯恢复的时间,几次来回,心里是有了数。
“小家伙,这样不行啊,斧头确实太重了,你这么一边要想着挥动一边还要砍准位置,没几下就又会耗尽气力,”他叫住言无纯,道,“算了,你先不用砍树了,凭空这么挥斧子,只要在一个时辰以内挥五十下,我就送你个东西。”
“什么东西?”
“你照做就知道了,只五十下,不用超过,”说罢男子起了身,“我去去就回,你只管练着,还有,若要休息,就坐到这石板上。”
就算师父不说,言无纯自己也会坐石板,毕竟地上湿漉漉的。
不用去砍树,也不用分心瞄准什么,这对言无纯来说要轻松许多,虽只是能比之前多挥数下,但却不再那么让人沮丧。
且只要手稍微无力了,他便坐到石板上去,休息一会儿就又能再挥动斧头了。
当师父回来时,言无纯已经满头大汗,他甚至将外衣褪了下来,正坐在石板上休息。
“小家伙,还差多少个?”男子两只手背在身后,问道。
“师父,哇,热死我了,”言无纯一面擦着额头上的汗,然后站起来,又摆开架式,“说来也怪,只要休息没多会儿,就不累了,但却是越来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