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已经挥了不止五十下?”
“啊,我挥了一百五十三次,还不到一个时辰吧?”
男子心中一惊,立刻就阻下了他:“得嘞,小家伙,你别再动了,今天就到这儿。”
“我刚才休息好了,感觉还可以再挥几百下。”
“当然,你这样挥上一天都可以,但你怕是不要这个小身板了。”
“嗯?”言无纯汗如雨下,一脸茫然。
“小家伙,我现在是你师父,你得听我的安排,”男子过去将斧头拿了过来,“今日回去休息,大后天再来,还有,这是给你的奖励。”
说着男子另一只手从身后拿了出来,正提着两只野兔。
“拿回去给你爷爷,让他给你弄,你今后得多吃肉。”
“为何是大后天,后天是初一我知道,可明天呢?”
“明日?明日你就知道了,今天就到此为止。”
言无纯就是回到庙里也没觉身上有多疲惫。他待爷爷回来时,很自豪地拿出了两只野兔。
“呵”爷爷脸上是笑开了花,“无纯,怎还搞到这野家伙了。”
“不是我,是我那师父,他收了石板,然后在教我手艺时,顺手就抓了野兔,他说我那是体力活,得多吃肉,今后还会给我抓。”
“雕木头是体力活?”
“还有砍树伐木。”
“也是,这贵人如此照顾你,你可要好好学,不要辜负别人,”爷爷想了想,“不管如何,我是必须得见见贵人,当面道谢。”
言无纯看爷爷又在思量这事,赶紧转移了话题:“爷爷,咱们送去的那个石板不简单,不管再怎么累,只要坐上去休息一会儿,就像没事儿人一样了,仅是有些热。”
“别净想这些旁门左道的,好生跟着别人学手艺,脚踏实地。”爷爷没信言无纯的话,反倒是教训起他来,“学艺啊,要收玩心。”
爷爷把两只兔子刮了皮后,都给烤了,言无纯从未这么饿过,啃得差点是连骨头都不剩,晚上也睡得跟头死猪一般,醒来时居然已是下午,爷爷早就出了庙。
言无纯浑身像是散架了般,疼得要死,尤其是双手,稍微动一动都就一阵酸痛。
这下他才明白昨日师父所说的话,他那时要再练下去,今日这手臂还真就不是自己的了。
他躺了好一阵,终于如一位老态龙钟的大爷般起了床,咬了几口已经冰冷的馒头,便是出了庙子,往山走去。
往常爬山涉水,未觉什么,一眨眼就到了,而今日他的腿脚却是颤颤巍巍的,可谓举步维艰。
他拖着身体到达老地方时,径直找了棵树赶紧倚着坐下。
本是想休息片刻再喊师父,忽然觉得身上一阵寒意,接着是天旋地转脑袋发晕。
他摸了摸自己额头,异常滚烫。
言无纯喘着气,心里越发堵闷,眼睛肿痛,胃中翻腾。他的眼皮忽而变得很重,好几次都无意识地闭了起来,在强振了几次精神后,最终是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