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东西?”
“这个么……”纯祐凑到澈儿耳边一番耳语。
当天入夜后,纯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袋里全是疑问。那个牧长风究竟是什么来历?偷偷跟他会面的那个黑衣女又是什么人?今天军营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跟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如果不出所料,出征之前她们必定会再见一面,快则今晚,慢则明晚,到那时这件事便能查个水落石出。
三更,纯祐在思考问题的过程中不小心打了个盹。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牧长风的床铺已经空了。他飞速套上衣服沿着上次追踪的路线往靶场方向驰去。因为白天的行刺事件整个军营里戒备比往常更加森严。纯祐花了一些功夫才赶到靶场的树丛边,发现澈儿已早早按照约定埋伏在这里。
纯祐刚一落定,澈儿做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靶场中央一高一矮两个人,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道:“他们已经在这聊了好一会儿了,要不要上去捉住他们审问一番?”
“必须的,不然我们大半夜来这看月亮么?牧长风我一个人没问题,至于那女的,也不知道功夫如何。”
“我觉得还是通知爹爹和胡师傅比较靠谱。”
“爹和胡师傅日理万机,这些小事儿等查清楚了再禀报也不迟。对了,让你带的东西拿了没?”
澈儿从腰间的小荷包里摸出一个纸包递过去。纯祐接过纸包掂了掂分
量,撇撇嘴:“小气。”
澈儿白他一眼:“这可是十人份。”
纯祐点头如凿蒜。
靶场里,牧长风清俊的面容带着固执。他目光灼灼的望着眼前的黑衣女:“酒夕,你不用劝了,我不能走。父亲唯一的遗物还在学士府里,我必须把它拿回来。”
那名唤酒夕的黑衣女脸上一道刀疤自左目一只延伸到嘴角,将她凄楚的脸色衬得有几分骇人,但若只看她的右边脸,凄楚中又带着几分美艳。她逼视着牧长风,声音尖锐:“你忘了我们为什么活着?如果你死在战场上,死在外族人的刀下……”
牧长风握紧双拳,努力抑制着颤抖的身体,一股戾气由双目中喷薄而出:“你放心,我一定会活着,替我爹雪恨,替咱们全村五十七个死不瞑目的冤魂报仇!但是那把匕首对我来说跟报仇一样重要,无论付出多少代价,我必须得拿回来。你走吧,别再回军营来了,这里随时可能变成战场。”
僵持中,忽有两个以面罩覆盖着口鼻的人影快速袭来。牧长风和酒夕脸色一变,正欲逃走,对方凌厉的攻势却已将牧长风困在靶场内。酒夕那边占着上风,逃脱不成问题,但是眼见牧长风不敌对手一心想着如何回护,完全没有独自逃跑的心思。缠斗正酣,四人中间忽然飘起一阵悠悠的香气,牧长风和酒夕对视一眼,只觉四肢绵软,暗叫一声中计,齐齐晕倒过去。
“哎呦?药性这么烈?用量是不是太过分了?”面罩下的纯祐用无辜的小眼神看着摊在地上的牧长风和黑衣女。
澈儿一跺脚从纯祐手中抢过纸包,嗔责道:“都跟你说了这药只需要一点点就能让他们全身乏力束手就擒,现在可好了,这两个直接昏倒了,一时半会儿肯定醒不了,这事儿不惊动胡师傅恐怕过不去了……”
“这个……”纯祐一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