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最近气运……有些不太好呀,这两天可能会有祸事。”
“啊!”云娘大惊,圆桃脸上急问:“这祸那怎么解?”
一般这时候都是算命的开始骗钱的时候了,计尘现在不缺钱便不想骗,甩了个十分正常的解法。
“这不太好解,主要还是得你多照顾看管好,对了,小孩子别让她们去河边后山义庄里玩,不安全,还有做了什么怪梦也千万别信。”
计尘想起昨晚见的三只伥鬼同类,心想迟早得给他们灭了。
白天拉人淹死,晚上托梦骗人送死,看来是河里的诡异天天压着他们害人,不过他们自己也没点骨气。
当然,可能有骨气的鬼,都被河里那东西直接吞了吧。
云娘听见计尘所说心下惶恐,匆匆就要问价交钱离开………
“我给您钱吧。”
“不用不用。”
云娘有心事听见这话便直接走了,只留计尘在原地发懵:‘啊?我就客气客气,你还真不给钱啊?’
都不按套路来呀,乡里乡亲的不都得先推辞一番吗?
他郁闷的转身回了家里,虽说突然得了五十两富起来了,但难保以后不会有用钱的地方。
关上门,彻底清静了。
晨阳暖照在院里,被房屋遮挡划分为明暗两片区域,两颗老桃树的花香沁鼻,随微风吹过香气的浓度也开始淡雅,计尘看见小狐狸没理他兀自走在前面,似乎知道他要回屋里去似得。
“小苏?”
计尘明知故问:“怎么还不理人了,等等我。”
不就是刚才宝珍姐看他眼瞎,好心抓了他手给他把钱袋直接放在手里嘛,至于醋性这么大嘛。
慢悠悠跟在狐狸身后踏阶走过走廊迈进屋里。
他思考着任家的事,不自觉就撞上桌子咣响了声。
用手摸了摸,桌面干巴巴的半点油水见不着,看来跟着他这瞎子也是受苦,他感叹声绕开桌角坐到木椅上。
小红狐跳上桌子,没好气的盯着正撑手想事的死伥鬼。
计尘撑手仰头问:“小苏,你说那任家的女僵尸生前是给谁献祭了,献祭的又是什么东西?”
“啊呜。”
“你也不知道?你本事这么大可以晚上出去查查嘛,反正外面那些鬼兄弟又懒得吃你这只狐狸。”
“啊呜!汪!”
计尘诧异低下头,疑惑好好的狐狸怎么突然狗叫起来。
却见双目喷火的小红狐狸已经从桌上蹬腿跳扑上来,一副誓要撕烂他这张贱嘴的凶巴巴样子。
好在计尘双手匆匆在半空抓住这狐狸命运中的胳肢窝,这才幸免于难,最后他看着蹬腿挣扎的狐狸心笑:
“本体都不出山,还想和我斗,攻守早都易形了。”
下一秒场景突变——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红烛婚房环境,窗外灼日变得漆黑如墨,阴风鬼泣在房中呼啸,比狐鬼娘子之前的出场更简单朴实,却更拥有压迫感。
红嫁衣高挑的苏有容就站在桌边,气愤冷眼盯着正掐抱狐狸的计尘。
“死伥鬼,不去骗生食,你有几个脑袋敢在家偷懒?”
她俏脸含愠走到笑容僵住的的计尘身边,将其手上的小狐狸轻轻提起,抢在怀里顺毛摸着背。
“哈…哈。”计尘终于反应过来,干笑了两声椅子上站起,“娘子终于出来了,这不是肚子突然有点饿嘛。”
他试探性问:“上次那黏糊糊的肉,娘子你这儿还有吗?”
身为伥鬼不吃东西可不行,但让他去吃人吸魂更不行。
只有看看自己这狐鬼娘子肯不肯再从地里搞点太岁肉上来了,上次那黄太岁吃了没两天就饿了。
听到这死伥鬼不去外面给她弄吃的,反而开始向她这个主人讨要吃的,苏有容简直要都给气疯了。
到底谁是谁的伥鬼,怎么好像是她在伺候这家伙一样!
“好大的狗胆,死伥鬼,自己抓人吃!你不是修炼了吗,你不是清高吗,我倒看你能撑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