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尘卿也不急着挣脱身上的绑缚,站起身,目光凌厉地盯住了柏名远。
“早就听说你这小子不干人事儿,近来可是又赚了一笔不义之财?”
“承蒙北兄厚爱,小弟确实是发了点小财,”柏名远笑得实在欠揍,“官家的钱虽说不太好挣,总归是让我给挣着了。”
“你到底想作甚么?”柳谣冷冷地道,“老娘可没空听你在这里说些没用的废话!”
“哟,柳姑娘也是越发水灵了,无怪我前面那位主子生前对你一直念念不忘呢,”柏名远笑道,“只可惜,女人的石榴裙总有七分毒,他呢,算是把自己玩儿死了。如今官府一直在找柳姑娘你的下落,你东躲西藏,就为了个懦弱无能的男人,值吗?”
“你住嘴!”柳谣大怒,“无祭可比你强上万倍!他虽身死,魂犹在旁,由不得你对他说三道四!”
柏名远笑了笑,拍了拍手掌:“既如此,那我也不碍着柳姑娘的事儿了。来呀,给我把北尘卿押过来。”
几个精悍的蒙面人几步上前,就要拉扯北尘卿,结果被柳谣几鞭子给抽得不敢再近身。
“咦?”柏名远似笑非笑,“小弟可是不知,北兄竟与这柳姑娘也有一段妙缘……只是今日我人多势众,凭你们三人本事再大,也休想找着条生路出来!”
北尘卿翻翻眼睛,这里的《人多势众》大概指的是人众岁多,但大势已去。
“你可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柳谣冷笑一声,“无祭之死也是你安排人下的手吧?他所中之毒虽与相思断魂丸神似,里面的一味药却与我所制毒丸并不相同,乃是唐门独有。你这个唐门的叛徒,可还有话要再跟我说说?”
柏名远只是个愣神的功夫,苏云听就已经飞身而起,剑光连闪,几排黑衣人一息之间就都没了气儿了。
“我们三人不用此计,如何逼你现身?”他微笑着连点了柏名远身上的几处穴道,“如今也让你知道些厉害。”
柳谣见北尘卿已自行挣脱绳索,歉然道:“让北兄受罪了。”
北尘卿只道声无妨,揉了揉被绑得发麻的手腕,走到了柏名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