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警告过你,莫要损人利己,你偏偏是死活不听,那我也只能给兄弟报个仇了。”
“且慢,”柳谣几步上前来,刻骨的恨意如水如火,“让我来动手。”
林子里传来一阵惨叫……
柏名远咽下那颗药丸后,浑身抽筋,又笑又哭,似是发了癫,脸上还肿得跟猪头似的——因为北尘卿两巴掌扇肿了他的脸。
“就这么把人送去唐门也太便宜他了,”北尘卿一边动手捆好柏名远,一边道,“至少要亲眼看着他死才好。”
“正是,”柳谣摘下了她的面纱,低声说,“杀夫之仇,不共戴天。无祭那个傻子,居然连人易容不易容都分不清,还想着要杀他的仇家呢……”
两滴清泪从她面颊上滚落。
“柳姑娘莫哭,”苏云听眨眨眼睛,道,“待眼见着唐门杀了此人,我们就回去祭奠无祭。”
以蜀中唐门的手段,叛徒多半都是没什么好下场的。在柏名远以极为凄惨的姿势死去后,此事算是告了一段落。
“柳姑娘,那瑶瑶的蛊毒到底怎么个事儿?”北尘卿连酒都顾不上喝,猴急猴急地问柳谣,“能给她解了么?”
“你呀,做事情就是没个谱,两掌下去,就把瑶瑶的养父母给杀了,”柳谣无奈地道,“不过那二人向来作恶多端,常常做些杀人盗宝、拐卖人口和偷学绝活的事儿,也是得了报应。”
苏云听有些不自在地啃了一口叫花鸡,干笑道:“是啊,好在我先前都把那些宝贝和秘籍都给人一一送还了,不然也是一身洗不清的罪。”
他并非是花何幸和曲冰魄的儿子,而是被他们拐来的,从小就被花何幸和曲冰魄打到大,一直是这二人的工具人,让他干啥就干啥,他们说东他就不敢往西,空练了一身的本事,却总是活不出个人样儿来。结实了顾无祭和北尘卿后,他才渐渐明了事理,也下了死决心,离开了那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还清了所有盗来的宝贝和秘籍,也一直在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只是还未打听到消息。
“花楹瑶没有中毒,我是骗你的,”柳谣道,“她那是恨从心起,装作不认识你罢了。当年常家的事情,我也是知道些内幕的,但还没来得及告诉她。”
北尘卿真恨不得把自己一掌拍死。如今惹出了这一出,他也只能自吞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