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碰撞巨响划破了夜空的宁静,缪澜从无名手中接过那副沉甸甸的甲胄,这让他的意识如同被冷水泼醒,瞬间清晰。
无名的眼神里没有多余的波动,而那双眼睛的决断就是——既然第一次的计划已经成功,那么不妨再试一次。
六个武士,他们的到来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无声无息,却带着致命的威胁。
第一次尝试着穿上这副属于联合城武士的甲胄,让缪澜的心中充满了忐忑和不安。
“卧槽......“
甲胄的重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那是一种不断压垮他的力量。
缪澜看着无名,这人似乎对这重量毫无感觉,就如轻薄的衣衫那般轻松自如地穿戴着。
缪澜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如果联合城的武士们都能在这重甲之下行动自如,那么他们脱下甲胄后的力量和速度,将是多么的惊人。
缪澜迅速地将自己的衣物与尸体上的衣物互换,他的动作虽然笨拙,但却充满了决绝。
无名冷冷地命令道:
“凿开。”
缪澜回头,看着无名,心中有些不舍。
这银光闪闪的甲胄,显然价值连城,但他还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忍地问:
“这个,你不心疼吗?”
无名只是笑了笑,回答:
“要想钓大鱼,就得舍得鱼饵。”
缪澜不确定无名是否真的不在乎,也许他只是想逞威风。
这么好的甲胄,为什么要为了更多的东西而放弃呢?如果是缪澜,他会留下这件甲胄。
生命短暂,应该好好享受,而不是贪图更多。
“要想钓更大的鱼,就得下更大的饵。”
无名的话让缪澜意识到自己的魄力和自信不如他。
这次,缪澜明白了无名的计划。无名唱黑脸,他唱白脸。
夜空中,三个头部沾满淤泥的武士躺在沼泽地中。
他们的死状凄惨,而杀死他们的凶手还在某处密谋。
草丛中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外人听到,可能以为是哪个贵族公子掉进了粪池。
“哪来的贱民如此卑鄙啊!!”
无名的厚颜无耻让缪澜大开眼界。
他既恨无名让他陷入危险,又佩服他的胆识和疯狂。
在缪澜看来,这潮湿阴暗的沼泽不适合生活,但对无名来说,这里就像他的家,是他屠宰的殿堂。
无名看缪澜有些发呆,提醒他找点事做。
“你先把他绑起来,没问题吧?”
缪澜呆愣着答应了,没有反驳,像个傻子一样。
“额,好...”
缪澜将布袋套在联合城武士队长的头上,用简单的东西将他全身捆住。
“好了,你先离开这小片树丛。”
“嗯”
缪澜拔出刀刃,捂着腹部向前奔去,似乎还忘记了自己下半身还裸露着。
而这时,无名的声音再次传来:
“喂!!你走反了。”
缪澜有些发懵,无名之前可没说这个。
“那我去哪?”
“往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