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夜色的深沉,三名武士的处境愈发显得绝望。
他们脚下的尖钉陷阱,不再是简单的金属制品,而是无名精心锻造的恶毒艺术品。
每一根尖钉,都经过无数次的锤炼和磨砺,尖端锋利到足以切割最坚韧的铁甲。
它们的设计巧妙,不仅穿透力极强,而且中间的倒刺构造使得一旦刺入肉体,就如捕兽夹般难以摆脱,每一次尝试拔出都会带来更加剧烈的痛苦和更多的血液流失。
武士们的铁靴,此刻成了他们最沉重的锁链。
靴下的尖钉,无情地穿透了铁甲的缝隙,深深嵌入了他们的皮肤。那痛楚,不是瞬间的刺痛,而是一种持续的、深入骨髓的折磨。
它随着心跳的节奏,一波波地冲击着他们的神经,让他们的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他们的视线开始模糊,汗水混合着泥水,从额头滑落,沿着脸颊滴落。
他们的手指因为紧握武器而变得苍白,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失去了血色。
他们的嘴唇因为痛苦而微微颤抖,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努力抵抗着那无形的压迫。
正当他们犹豫是否撤退之时,一个捂着腹部的绿色身影从草丛中蹒跚走出。
他的步伐虽然不稳,但每一步都透露出一种冷酷的决心。
他举着弩箭,那箭头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如同猛兽的眼眸,冷冷地注视着猎物。
三名武士目睹此景,这才意识到中了埋伏,却已无从防备。
他们的身体被固定在原地,无法做出有效的抵抗。
他们的眼中空洞,那是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的恐惧,也是对无法抗争命运的无奈。
挥舞武器需要脚步的配合,前进或后退。然而,当脚底被尖钉穿透,他们的灵活性和战斗力大受限制。
毕竟,每一步的迈出,落地时的剧痛都会让人停顿。
在剑刃交锋间,这短暂的停滞足以致命。
尖钉陷阱废了他们原本擅长的剑术,使得这三名武士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
惊慌失措的三人,已沦为无助的羔羊。
他们失去了先前的威风和自信,先前沼泽忍者的恐慌情绪,也已侵入他们体内。
“天狗殿下,您会祭奠我们,对吧?”
一名武士在绝望中念叨着,他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祈求。
他们为何在临终前,还念叨着那位“大人”的遗愿,这成了缪澜心中的疑惑。
但随着一名武士的喘息和实话,缪澜的疑惑被解开。
他们所谓的“殿下”承诺,只要他们死去,他们的地位就能凌驾于那位“殿下”之上。
如此,便有人为了虚假的自尊和地位,甘愿“踩”在那位殿下的头上。
缪澜在死前祷告时,另一名武士已悄然后退,试图逃离此地。
还有一名武士,手持长柄武器对缪澜乱砍,试图掩盖自己的恐惧。
但因步伐不动,他的攻击根本碰不到缪澜。
此时的缪澜,看着那武士的惶恐,即便自己受伤,也忍不住笑出声。
他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丝疯狂和解脱。
他死死盯着目标,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用身上的弩箭瞄准。
弩箭在缪澜手中紧握,这一刻,他已等待许久。
曾经的苟活、苟且偷生、逃跑,此刻都有了宣泄的出口。
是这些畜牲毁了他的家,是这些该死的畜牲...
他心中所想,眼神空洞。随后,强烈的恨意化为平静,他扣动扳机。
噗嗤!!
他瞄准裆部和其他要害,一一射中。
不求杀死对方,只求让对方自行了断。
缪澜的精准射击,让每支箭都射入了甲胄未能覆盖的缝隙。
慌乱中的武士,运气不佳地被射中手掌,下意识中失去了武器。被缴械的武士,面对眼前的绿色身影,心中更加绝望。
“来人,来人啊!!”
他拼命呼救,试图吸引周围注意,但一切徒劳,无法改变结局。
想想有趣,先前沼泽忍者求救,现在武装到牙齿的武士也在求救。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