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几个人都有几分沉默。
几人又坐了一会儿,金二叔起身要走,金标送叔婶二人回去才回内宅。
闫桂香正在内室吃着燕窝,想着从今以后不必再每日伺候病重婆婆,心情止不住的开心。
金标看着闫桂香的样子,又是一阵皱眉。
闫桂香见他进来,便道:“老爷回来啦,我让丫鬟炖了燕窝,老爷要不要尝尝。”
说着就将一碗燕窝递到金标眼前。
金标本身并不爱吃燕窝,只是老太太爱吃所以家中才常有。现在看到燕窝,又想起老娘过世,自己娶进来给老娘冲病气的媳妇却在这里吃着自己孝敬给老娘的燕窝。
金标顿时心头火气,几天的郁结上涌,一把挥开闫桂香的胳膊:“我不吃。”
这一挥力气极大,一碗燕窝哐就砸地上,闫桂香吓一跳,反应过来当即就要跳起来骂人,但想起自己自从进了金家过得是怎样的日子,便忍了下来。
虽没骂人,但还是一甩帕子进了内室。
家主发怒,下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出声,接下来几天都战战兢兢,生怕惹了老爷不高兴。
而闫桂香则浑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当她的金家主母,每日理所当然的使奴唤婢作威作福。
金标对此也毫无办法。
几天之后,闫桂香正嗑着瓜子儿指挥着小丫鬟给她捶肩捏腿,好不惬意的时候,金标拎着包什么东西回来了。
这几天金标睡在前宅书房,两个人一天见不了一面。
闫桂香见他突然来内宅有些吃惊,但还是坐正了,让小丫鬟下去。
金标面色和缓,看上去也忘了吵架的事了,只是道:“我看你喜欢吃燕窝,让人又买了些,你想吃了就让厨房炖吧。”
两人就是为了一碗燕窝才起的不痛快,现在金标主动买燕窝,显然是和好的意思。
其实闫桂香根本没当回事,她只当金标是刚死了老娘心里不痛快发脾气。
她是嫁过一回的人了,都能闹到绝婚,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当初可比这剑拔弩张还过了好几年,这算个啥。
金标不过是发脾气摔了个碗,还能因为这个跟她绝婚不成?
所以金标还特意买燕窝来示好,这让闫桂香倒是挺意外,顿时感觉这大户人家做事是不一样,细致。
这样倒确实显得自己有点粗野了,于是难得说话也和缓道:“哎呦,让老爷费心了。”
转而又道:“嗨,其实我也没那么爱吃燕窝,就是人家说那玩意金贵又有许多好处,我看家里有就让厨房炖了些。”
金标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道:“嗯,没事,反正家里吃得起,吃完了我再让人买。再有什么想吃的吩咐管家就行。”
闫桂香听他这么说心里自然高兴,连连答应,两人就算是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