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风子发现衣服和裤子上已被从嘴角流下的鲜血弄的血迹斑斑,并且血还在不断地往外冒。风子用手摸摸撕裂般疼痛的嘴角,这时候他才知道嘴角已被那家伙一拳头打开一个长长的口子。
风子步履蹒跚跌跌撞撞地上了台阶,走到了报亭,拿起电话报了警。
他天天到报亭买报纸,和老板早已面熟。报亭老板看到风子这个样子,猜到被人围殴,于是拿了一个低矮的小凳子给风子坐。
过了大概有几分钟,警察开着一路吼叫的警车来到风子面前,简单询问了一下,便拉着风子到派出所做笔录。
做完笔录,风子回到酒楼后被一帮同事给围了起来,阿来拿来好多餐巾纸让风子擦拭身上的血迹。
忽然风子又感觉到一阵眩晕,他估计自己应该是被人打的那一拳伤及到了脑部。再说嘴角血虽然不怎么流了,可很明显已经撕裂的大口子,很难自行恢复,这道口子让原本的嘴又大了几分,真有点血盆大口的意思。
看到这种场面和情景,所有人都劝风子上医院再去看看,如果真伤及脑子,那可就不光是钱的问题。再说嘴角的伤也不小,说不定要缝针才会好。
最后,还是阿来坚持让风子去医院,并且由他陪同一起去。
到了医院,医生说嘴角需要缝针,至于脑部则需要拍完片子后住院观察两天。
阿来用自己兜里的钱给风子交了押金,然后告诉风子,安安心心就在医院待几天,工作自己回去和经理商量安排,找个人代替几天。
住院的第二天,阿来就带着芯子和纪伟三人来看他了。纪伟看到风子这种情形,牙咬的咯吱吱直响,恨自己没跟风子一起,没遇上那些暴徒,要不然定会打的他们满地找牙。
“也怪我,在过地下通道时,把钱拿出来数过,就是那时候被人跟踪了。”风子半边嘴用不太准确的语言说道。
“那些人都是惯犯,平时就在寻找目标。一旦目标出现,他们就把像地下通道这样一些隐蔽的地方作为抢劫场所。”纪伟说道。
“现在就不要想那些了,好好养伤,以后小心点就是了。”芯子说道。
看着眼前这些朋友,想着出门后自己一次次得到朋友照顾,风子忽然很感动,眼睛竟然发酸起来。
从纪伟到涛哥王力他们,再到张哥和眼前的阿来,风子觉得自己是太幸运了,出门两年不到,中间没有任何利益交换,却得到这些朋友的喜欢和照顾。
此时的阿来不止是激动,还有对很多人嘴里所说的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等等话的怀疑和鄙视。他觉得说这些话的人都是在自身特殊条件下被人伤害之后眼睛从此被一些东西所蒙蔽,于是片面地认为这个世界都像他所经历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