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行动，来了两个；之前那个夺舍的灵魂体，名叫白尾狐；这两个，疯子和小丑，同样也是夺舍来到这个世界的。

在他们的认知里，真身降临很麻烦，夺舍更方便更省力。至于被夺舍的原主，消散在漫漫万界间，又与他们何干。

齐纪翻阅着对方的所思所想，翻阅着对方的过往认知。

“你杀了他……”小丑额头流下汗水，只是刚一流出，就凝结成冰，化为白斑。

“别冤枉人。”齐纪摇晃着手中头颅，让它的脖子缺口处冒出绿光，那头颅顿时眨起眼来，嘴里咿咿呀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没了胸腔共鸣，不再能正常发出声音：“还活着呢，你肯定很好奇我是怎么做到的，对吧，亲自体验一下如何？”

“魔鬼！”小丑近乎崩溃，然而，压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就像钢铁浇筑、巨石山岳一般，不可撼动，不可脱离。

无论他尝试向下飞，还是向上飞，都无济于事，丝毫不可移动。

“哦？你们那个组织里，就没有什么召唤术之类的么？”齐纪语气玩味。

“别，别杀我；不，不，杀了我，杀了我，求求你。”小丑看着疯子眼角流出的血泪，心智完全崩溃。

……万界理事会根本不会来救人的，他们巴不得我们死，他们巴不得快速回收我们的灵魂……还是死了好，死了也好，大不了重新来过……这是小丑混乱残缺的想法。

万界理事会？好大的名头，好大的口气。

这是个什么管理穿越者的协会么？

顺着这个词，齐纪继续在对方脑海中翻阅着。

只是，小丑现在已经快被吓疯了，思绪变化太快，疯狂让他臆想出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阅读难度很大。

看上去已经被玩坏了。

齐纪收敛思绪，比起这些乱七八糟的穿越者事务，他觉得自己更应该关心当前任务。

趁着这人还能用。

“冷静点，我逗你玩的，我可没有采撷别人尸体的爱好，你的朋友早就被我烧成灰了，你看，我手里的是幻像啦。吓吓你而已，别当真。”齐纪手一抖，那疯子头颅化为飞灰消失了。

原来疯子已经死了啊，小丑似乎松了口气。

“你杀了我吧，我认输。或者，如果你敢的话，我可以把你拉入万界理事会，那里……那里可以兑换金手指、可以兑换系统，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吧，只要你能力足够。”

……那里就是穿越者的奴役场，我们永生永世都无法离开，我们就是他们的工具，你也来吧，你也来吧……

穿越者的奴役场？但是我看你们刚才好像玩的挺开心的啊，抱着导弹飞，潜入基地传播疯病，为了策划这场针对秦浩的袭击，在国外也操控、杀死了不少人……

如果没有自己，今夜更是会死不少人。

齐纪笑了笑，不再理会对方的所思所想，径直问道：“‘先锋’是什么？”

“你是怎么知道的”，小丑一愣，随即立刻扇了他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自己怎么敢反问，怎么敢说废话的。马上就会死，马上就会死，你管他怎么知道的呢，真是嘴贱……

“是一种存在，我也不知道，我也无法描述，不是我胡言乱语，在我们那里，这些东西也只是暂且被称为神，但绝不是许多世界里传说中的那种神，祂们是无数宇宙中某种本质本源一般的存在。”小丑急忙补充道。

很好，很配合嘛。比白尾狐和疯子听话多了。

所说的话与所想的内容，基本一致，没有隐瞒。

齐纪虽然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但对他的态度还是满意的。

“你了解这个宇宙里发生的灾难么？”齐纪继续问道。

“了解一点，这个宇宙正是被‘先锋’所影响，注定毁灭的宇宙之一，这种宇宙通常会被我们拿来历练，或者修炼一些需要死人献祭的功法，或者收集一些可用的绝望情绪。”

注定毁灭？

“具体怎么个注定毁灭法？”

“您该不会想拯救这个宇”，话还没说完，小丑又抽了他自己一巴掌，老老实实说道：“我也不清楚，这里的太阳似乎是消失了？唉，这种神迹，我没法完全领会。”

……不要反问，不要反问，反问绝对会要命，如果单纯死了都还好，就怕……

太阳消失，在你眼里，就是神迹了？齐纪没忍住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