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短浅的虫豸。

原本，他还对这个穿越者组织很有兴趣，但现在种种迹象表明，不过乌合之众而已。

系统的评价很精准，那就是“无需在意”。

结合小丑的话，以及系统给的、完全清除宇宙中所有穿越者的馈赠，让齐纪可以确认，这个任务和这些穿越者也没什么关系。

纯粹是粪池里冒苍蝇罢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想死还是想活，其实我挺期待你能带更多人回来报仇的，我认真的。如果你能承诺多带点人回来，我可以一根汗毛都不伤你，直接让你走。”

……一根汗毛都不伤我，但是这话让我听的汗毛倒竖……

小丑顿时回想起刚才疯子充满血丝的眼白、无助求死的泪水。那些真的是假的吗？如果这位说他之前是在骗自己，那之后是不是也在骗自己呢？他不知道，也不敢妄下定论。

聊了这么久，齐纪对这些穿越者已经丧失兴趣了，不能帮助他完成救世任务的，都是废物垃圾而已。

连利用、打探的兴趣也几乎没有，从小丑的认知来看，自己的实力远超他认知中所谓的穿越者前辈，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至于他口中的金手指、系统，至少从他的记忆来看，被自己的系统秒的渣渣都不剩。

身体强壮？能飞？这也能算tm的金手指？在自己这里，连尘埃级超能力都够不着。

小丑认知里的强大，也不过操纵火焰、念力灵力外放、在部分可修炼世界里修炼天赋很高而已，这些东西，自己新手期的时候都不怎么瞧得上。

“我想活……我可以把您的情况汇报上去，但是没法保证核心议事厅会怎么处理。”小丑苦笑道。

他并不知道对方讲的是真是假，是真的想拿自己当诱饵，还是只是口嗨。

“这提议不错，对了，顺便也把这个宇宙发生的灾难的信息带回去吧。”齐纪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伸手在小丑额头上一点，强行给他灌输了恒星消失的认知。

仙女星系……万亿恒星……光速移动的恒星收割机……恒星好大……好大……好大……

小丑感觉自己大脑一阵刺痛。

在他原先的认知里，所谓的不同宇宙，不过是蓝星，以及蓝星周围的一些东西，比如太阳月亮之类，再远些，那些所谓的星星，不过就是“天空”而已，和背景板没什么区别。

太阳消失，不过是天上的一个圆盘消失，而已。

但此时，他仿佛看见自己直视着整个蓝星，大地与海洋停在自己面前，泛起恐怖的弧线，无边无际，无可想象。然而，如此大地，如此星球，在太阳面前，不过一枚石子，一粒尘埃。宇宙的尺度，让人不敢细想。

仙女星系有万亿颗太阳，宇宙中又有万亿个星系。

灾难，灾难。

他的心跳猛地加速，呼吸也急促起来，双眼不自觉瞪大，嘴唇也合不上。

“我不敢来了，我再也不来了，好大，好大，哈哈哈哈哈哈。”

仅仅一个瞬间，小丑竟变成了真正的疯子。

额，你这心灵是不是太脆弱了一点？齐纪顿时无奈。

明明刚才吓成那样都没疯，结果看了眼星空就疯了，至于么？是自己之前给他刺激过头了？

他眼睁睁看着对方迅速坠落。

就连飞行都无法维持，自沉于重力的泥沼，迷失在真实中。

能救，能治，但是似乎没什么必要了，要治好只能抹除记忆，但是抹除记忆的小丑也没有用了。

全死完了，那边应该也会派人继续来打探的吧。

齐纪无奈，抬手在空中轻捏，让小丑化为齑粉，算是给了他一个痛快。

“统子哥，不会吧，你不会想把给出来的奖励给收回去吧，这‘一键清除’，我留下了哦。”齐纪摩挲着手心。

那个圆环纹理，表面是刻在手心的符号，但实际上好像可以移动，可以取下。

他拿起那团环形空心事物，仔细端详了几眼。

然后，恶趣味地，把它戴在了无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