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决继续道：“这里发生的所有事，都瞒不过我。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只要你做的不过火，我通常也懒得理会。毕竟，你还有用。”

“明白。”阴影点头。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改变主意？”裁决又笑道。

我为什么要问，改主意不过是动动脑子一转，哪有什么理由，哪有什么为什么。

阴影沉默着，等着裁决的后话。

小孩顿了顿，玩味地看了阴影一眼：

“有朋友告诉我，四位同僚的失手，其实和先锋半点关系都没有，衰败没有骗我们，杀手确实触动了先锋的目光，然后直接被抹杀了。

“你不是把杀手‘请’走调查了么？我说的这个结论，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阴影目光一凝，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裁决真的都知道？

请走杀手，他做的非常隐蔽迅速，并且没有触动轮回。

在其他所有人看来，杀手因为余额不足被冻结在轮回中了。

唯一目击的疯子，也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没有跟任何其他人说起。

而自己的调查结果，也正如裁决所说。

裁决，不止知道万界理事会的事，还知道那个被先锋侵蚀的宇宙里发生过的事……所谓的朋友究竟是……

阴影问道：“你和外神有沟通？”

“不可说。”裁决摆摆手。

无穷高处的人类曲线上，不出意外的，又多了几处黑点。

裁决，用某些宇宙，和外神交换了信息？

想到这里，阴影皱了皱眉。

这么多年过去，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裁决。

结果，自己还是了解的不够多。

他回想起衰败曾对他说过：裁决不会允许有人分享人类曲线，但如果是外神，裁决反而会把一枚枚宇宙双手奉上。

“人类曲线，是我们立足之根本。”阴影顾左右而言它

“我知道，所以啊，才要管管这件事。”裁决指了指疯子坠落的方向：“我们的敌人在那里面。唉，没想到，我竟然冤枉衰败了，他说这宇宙里有威胁，竟然是真的。”

阴影问道：“那不准进入外神侵蚀宇宙的禁令……”

裁决眯了眯眼：

“我们的同僚们，应该更专注于任务，赚取更多采集点，而不是关注那些个外神。这个风气很不好，阴影，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检测到突然出现的人类生命体。”

蚁群的声音，传到了齐纪耳朵里。

地表。

一个穿着白背心黑裤衩的男人掉在了冰面上，浑身瞬间冻硬了。

强行通过人类锚定特征进入，在目标宇宙中的落点，会稍微有点随机，只能确保在人类文明“附近”。

疯子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飞速逝去。

这尼玛……是个什么地狱世界……哦对，太阳消失了……可是这也冷的太离谱……

在他死前，一道身影把他抓了起来。

“怎么又是你？”齐纪随意翻了翻意识，发现是个熟人。

熟悉的味道。

又是疯子，那个引导杀手召唤先锋，差点弄死自己的疯子。

这次是本体来的，毕竟，他已经没有夺舍占魂的能力了。

疯子的记忆，自己早就看的差不多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就连一点微小的超能力也取走了。

那这疯子也没什么用了。

他还以为，这次能来点新鲜的穿越者，官更大一点的。

没想到还是小喽啰。

说好的，打了小的该来老的呢？

“救……我……”

遇事就怂、心底憋坏、死性不改。

齐纪打算把疯子丢这儿完事。

这人没有救的价值。

专门去折磨对方，齐纪也没这个空闲。

让他冷死在这挺好的。

“我，身上，有先锋的气息，别走。”

见来人直接丢下他要离开，疯子拼了命地喊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喊。张开嘴，就连舌头都在结冰。

疯子连脑子都快冻僵了。只是隐约听到“怎么又是你”，心中模糊猜测，这人可能与自己之前的死亡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