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一个名字也没记住,没兴趣不说,人很多,没谁对我造成深刻印象的,再说了,场面真的很吵……
(酒会后的馆内)
这一段记忆,恍恍惚惚,我只能这样简单的描述,因为今晚我也喝了好多酒,本以为都是浊酒没什么度数。
初遭落荆恐阎罗,
安南石北铁杵磨。
难却心中孤独事,
也端褐缸倾盆酌。
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看见女人,在大多数人的内心深处,都很容易,包括我会把目光放在那个女孩上(如果这里是21世纪,我倒没那么多兴趣看异性,因为到处都是)。
她叫茶子咯?大河剧少有这样的名字,我是说“茶子”的“子”。关于茶道,对日本战国大名来说是广泛的爱好之一,而这位父亲给女儿的名字里取有茶,这古时候也没多少科技美,取名“茶”字,地位已经很雅致了,只是一般大河剧真没见“子”的。
“大人,您千金叫茶子吗?真是好名字呢!”我刚这么一拍马屁,他却说:“后面的「こ」(子)是我自己要加的,平常私下这样叫,正式名称只有「ちゃ」(茶)。”
我没去多问他女儿的名字由来,这么客套一下也就行了。但我的上司好像还是一如既往地热情:“噢~~!大桥大人对小女之名有兴趣?”
我顿了顿,回答道:“额,大人若有兴趣道来,我尽悉听之。”
“哈哈,也没多深奥。小女降生那天我在郡山城升职为足轻大将,御屋大人,也就是现在退位的元就公赏了我一罐唐陶装的明国茶,等我赶回家后,刚好妻子已经产了,想了想那天双喜临门,便取名「茶の子」了,正式名叫「茶」……”
“原来如此!”我很不情愿的把壶里的浊酒倒上,看着那浑浊不堪的颜色,还是硬着头皮敬了他一碟。真难喝的哇!
一位家臣站起身道:“殿,好久没有在您这喝了,真痛快!”
家臣B也站起来,双手奉起小碟道:“最近战事已了,前线又夺了两个城,待我们与民休息一番后恢复经济后有了税收,把村子里那些农民穷鬼压榨一遍,到时候多敬献主公啊!”
家臣C:“是咧是咧,最近这该死的战争都耽误我们收税了,等富起来,我要让农民交付我90%!”
听到这,我的脸沉了下来,再次看一下我的上司,他对着家臣依旧是友善地哈哈大笑。三吉伯赖的事我不管,他无论是怎么样的人,面对现今的社会风气,这种场合都不得不迎合家臣的。
为了不被看出来任何异样,我也假装陪笑着敬酒和祝福苍天下雨什么的,笑着笑着看向他的妻子和女儿,没想到母女俩也笑得很开心,她妻子山哈哈道,一边用左手捂着自己露出的唇齿:“那就有劳xx大人了,今晚上尽管喝,反正我们家主公请客!”
一家人和属下其乐融融,我一点也不高兴得起来,看来封建统治者就是封建统治者,农民就是连人都不如的动物!
想起来今年2023大河剧《怎么办家康》,有一幕演得好感动,我却觉得好虚伪,又很符合历史的剧情。大河剧总是修改一部分历史,可能是要面向观众,要传播正确价值观。
德川家康的正妻和嫡男要被逼死的时候,明明是在剧情里自家人想的损招傻里傻气相信武田的结果,事后被主家织田的人发现又说要假装逼死妻儿,于是打算找两个无辜农民替身去死,演得是如此压抑可怜,那两个农民的命就不是命了?他们就没家了?要不是剧情里筑山夫人放过替身女孩,女孩和她那家人就要当大怨种了吧?
此时我手中的这一碟子酒好像喝的下去了,我倒了一碟,又气愤又恐惧,手臂的血管又膨胀整个手臂又有点抖,因为这帮不是人的东西厌恶开始抖,暂时惧怕这帮人也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