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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乌龙岭武松失臂膀 昱岭关时迁放火炮

次日,童枢密整点军马,欲要去打乌龙岭关隘。吴用谏道:“恩相未可轻动。”给宋江使个眼色,二人密谋。吴用道:“这个太监必是得了圣意,军前催我等进兵的。见先锋哥哥不接话头,便说‘自家

去打乌龙岭’,实则又是威逼。此刻已是搪塞不住了,先锋哥哥该当机立断。”

宋江岂不知童贯意思?只是还想拖几日接仗。见吴用所言,不无道理,便回身满脸堆笑,恳请童枢密守把桐庐县,自家领军进剿。说了一大船谄媚好话,终于让童贯开颜。

宋江让宋清留在桐庐县里,拨一库银两钱帛在彼。命宋清竭力巴结好童枢密及一干禁军老爷。自领花荣、秦明、鲁智深、武松、戴宗、李逵、樊瑞、王英、扈三娘、项充、李衮、凌振等十二个头领,取小路偷过乌龙岭。

王矮虎、一丈青两个带一队人当先哨探,正迎着南军将佐郑彪军至。一丈青更不搭话,催马便斗郑彪,王矮虎在侧观战。

这扈三娘与郑彪斗到八九合,那边王英见郑彪气力不加,思量捡个便宜,便催马上前夹攻,却被郑彪一枪戳下马去。一丈青愤怒,急舞双刀冲过去,郑彪回马便走。待一丈青赶将来,郑彪偷手去身边袋内摸出一块镀金铜砖,扭回身,看着一丈青面门上只一砖,打落下马而死。有一篇赋,单叹扈三娘,道是:

美貌欺海棠,肌肤羞芙蓉。纤手持宝刃,香汗湿征袍。

眼溜秋波,百种妖娆谁折取;卧薪尝胆,待将血仇斩尘埃。

无良大头巾,竟把瑶琴付樵客;小悍妇,便凭粉拳拒渣男。

怜能战佳人,护不得高堂安卧;叹一场春梦,枉留却清白身躯。

后面鲁智深、武松一路杀来,见伤了王英、扈三娘,怒不可遏。鲁智深手掿禅杖,劈面砸在郑彪马腿上,那马扑的倒了,颠郑彪摔在地上。鲁智深再上前补一杖,恨不得将郑彪砸成肉饼。谁料禅杖抡高了,被树枝隔了一下,失了准头,砸在郑彪头旁,崩他半脸砂石。那郑彪也是虎将,一翻身跳起来,拾起地上铁枪,正好架住鲁智深砸来的第三仗,堪堪接得住,二人交起手来,一时胜负难分。

武松冲过扈三娘身畔时,见她尚有气息,便停步俯身,待扶她起来。扈三娘额上一个血洞,已身躯颤抖、目光离散。手中握着一物,是她落马后竭最后之力自怀中取出的,是个小包裹,递与武松说一句“给林冲”,言罢气绝。

阵仗里武松无暇多想,揣了包裹入怀,便再冲杀起来。

南军后队里“睦州管领”夏侯成、“灵应天师”包道乙带兵冲过来。夏侯成抢步上来,夹攻鲁智深。恰好武松赶到,四个人分两伙儿,闪转腾挪,开阖有序,对阵酣斗。

看看转过来,武松对上郑彪,鲁智深对上夏侯成时。那夏侯成力怯,吃不住禅杖重击,卖个破绽,拖了器械转身便逃。鲁智深斗得正酣畅,哪容他逃?紧追着他穿林过涧,一时不见了踪影。

这边武松这两口戒刀,左右缠着郑彪,逼得他渐渐只能办得些遮

拦,行将落败。骑匹马站在高处的南军“灵应天师”包道乙,深恐郑彪丢了命,便向鞘中掣出一口剑,有名唤作“玄元混天剑”。乃是包道乙一生得意的武功,百步之内,撒手飞出去,从不落空。

此时他执剑在手,专等武松侧过身时,将这口剑掷出,从半空飞下来,正砍中武松左臂,血晕倒了。郑彪恰好候得了这个便宜,转过铁枪来戳武松。

说时迟那时快,一枝快箭飞来,正中郑彪盔缨,连头盔都带飞了。郑彪一愣时,马快棒沉,秦明已冲至他身前。趁那厮愣怔,秦明一狼牙棒扫开郑彪天灵盖,红白脑浆四溅,倒地而亡。后队人马冲到,杀散南军。

待武松醒来,这一场厮杀听声音早已移在岭下山脚处了,他身边只剩几个亲随人,各执器械守护着。武松先问是何物伤了俺,众人找过那口混天剑与他看。武松看了看那口剑,示意亲随收了。再忍痛查看咱家伤处,只见左臂已自肘手处砍坏,筋骨俱折,只剩一些皮肉连着,也伶仃将断。遂一发狠,自把戒刀去将那一点皮肉割断了。疼得大叫一声,再晕过去了。

此时宋江带后队行至,看见武松重伤,也不免心生疼惜之意。吴用却还有想法,便叫军校抬着武松,随队行军。

有诗叹武松断臂,言道:

皆言武二步下魁,镔铁双刀神州摧。

魔剑斩去左边手,把江南涤一回。

宋江引军偷过乌龙岭,再回身四面攻打关隘。岭上石宝、白钦拼死抵敌。郭盛首先奔上山来夺岭,未及到岭边,山头上早飞下一块大石头,将郭盛和人连马打死在岭边。混战中,马麟被白钦一标枪标下马去,石宝赶上,复了一刀,把马麟剁做两段。燕顺见了,便向前来战时,又被石宝一流星锤打死。

关胜、花荣、秦明、朱仝四将,见石宝如此凶猛,也不顾甚的脸面风度了,一齐向前,团团围住石宝厮杀。这边戴宗、李逵、樊瑞、项充、李衮、凌振等等众将步行,都杀上岭来。石宝以一敌四,战不赢、逃不出,再看见四边全无去路,恐吃捉了受辱,便用劈风刀自刎而死。花荣手快,夺了这口宝刀在手。

那厢吕方却好迎着白钦,斗不到三合,白钦一枪搠来,吕方闪过,白钦那条枪从吕方肋下戳个空,吕方这支戟,却被白钦拨个倒横。两将都弃了手中军器,在马上你我厮相揪住。正遇着山岭险峻处,那马如何立得脚牢?二将使得力猛,连人和马都滚下岭去,攧死在岭下。

梁山军攻下乌龙岭,也不歇马,待大队通过乌龙岭,便围住睦州城。辎重运至,凌振施放九箱子母等火炮,直打入城去。那火炮飞将起去,震得天崩地陷,岳撼山摇。城中军马,惊得魂消魄丧。

包道乙飞剑伤了武松,却未敢上前取回混天剑,此时已将军马退入城中屯驻。却和元帅谭高,守将伍应星等商议:“宋兵已至,炮火轰城,何以解救?”

祖士远道:“自古兵临城下,惟死战以解之!阵上死,总好过打破城池被擒!”当下谭高、伍应星领精兵一万,开放城门,与宋江对敌。宋江教把军马略退半箭之地,让他军马出城摆列。阵上斗将,朱仝把元帅谭高一枪戳在马下。李应飞刀杀死守将伍应星。

那包天师拿着把交椅,坐在城头上看阵时,被凌振放起一个轰天炮,一个火弹子正打中包天师,头和身躯,击得粉碎。南兵大惧溃败,梁山军乘势杀入睦州。便请童枢密,刘都督入城屯驻,安营已了。出榜招抚军民复业,南兵投降者勿知其数。

宋江见又折了王英、扈三娘、马麟、燕顺、吕方、郭盛,武松重伤、鲁智深失踪,遂按兵不动,等候卢先锋兵马,同取清溪。

再说卢俊义一支人马,自从杭州分兵之后,统领正偏将佐二十八员,三万人马,取山路至昱岭关前。守关把隘的是方腊手下一员大将,绰号‘小养由基’庞万春,乃是江南方腊国中第一个会射弓箭的,手下有五千人马。

卢先锋先差史进、石秀、陈达、杨春、李忠、薛永六员将校,带领三千步军,前去邀战。

“神机军师”朱武谏曰:“对南军不知底细,宜缓缓图之。先遣人打探清楚守将布置、地形风貌才好。”卢俊义不纳,掷下令箭,催六人出战。

史进等六将,都骑战马,其余都是步军,迤逦到关下,并不曾撞见一个军马。史进在马上心疑,和众人一头商议,一头行进,早已来到关前。见关上竖着一面彩绣白旗,旗下立着那‘小养由基’庞万春。看了史进等大笑,骂道:“你这伙草贼,只好在梁山泊里住,掯勒宋朝招安诰命,如何敢来我这国土里装好汉!你也曾闻俺‘小养由基’的名字么?我听得你这厮伙里,有个甚么‘小李广’花荣,着他出来,和我比箭。先教你看我神箭。”说言未了,飕地一箭,正中史进,攧下马去。

五将一齐急急向前,救得史进上马。又见山顶上一声锣响,左右两边松树林里,一齐放箭。抵挡不住,众人转身败退。待逃得过山嘴时,对面两边山坡上,那弩箭又如雨一般射将来。总是有十分英雄,也躲不得这般的箭矢。史进、石秀等六人,不曾透得一个出来,做一堆儿都被射死在关下。

三千步卒,只剩得百余个小军,逃得回来。卢俊义闻报如痴似醉,呆了半晌。

朱武为史进、陈达、杨春布设灵堂,痛哭一遭。卢俊义也来上柱

香,言道:“宋公明兄长,特分许多将校与我,今番不曾赢得一阵,首先倒折了六将,更兼三千军卒,只有得百余人回来,似此怎生到睦州相见?”

朱武擦去泪水,定一定神,答道:“古人有云:‘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我等皆是中原山东、河北人氏,失了地利。须获得本处乡民,指引路径,方才知得他此间山路曲折。”

卢先锋道:“军师言之极当,差谁去缉探路径好?”

朱武道:“论我愚意,可差‘鼓上蚤’时迁。他是个飞檐走壁的人,正好去山中寻路。”

卢俊义随即唤过时迁,带了干粮,挎口腰刀,离寨去了。

时迁往深山去处走了半日,来到一个去处。天色已晚,远远地望见一点灯光明朗。时迁自言自语道:“灯光处必有人家。”

趁黑地里,摸到灯明之处看时,却是个小小庵堂,里面透出灯光来。时迁来到庵前,便钻入去看时,见里面一个老和尚,在那里坐地诵经,便敲他房门。老和尚唤一个小行者来开门,时迁进到里面纳头便拜。那老僧便道:“客官休拜。见今万马千军厮杀之地,你如何走得到这里?”

时迁应道:“实不敢瞒师父说,小人是梁山泊宋江的部下时迁的便是,今来奉圣旨剿收方腊。谁想夜来被昱岭关上守把贼将,乱箭射死了我六员首将。特差时迁前来寻路,探听有何小路过关。万望师父指点,当以厚报。”

那老僧道:“此间百姓,俱被方腊残害,无一个不怨恨他。我这里却无路过得关去,直到西山岭边,却有一条小路,可过关上。只怕近日也被贼人阻断了,过去不得。”

时迁道:“师父,既然有这条小路,通得关上,只不知可到得贼寨里么?”

老和尚道:“这条私路,一径直到庞万春寨背后,下岭去,便是过关的路了。只恐贼人已把大石块筑断了,难得过去。”

时迁道:“不妨!既有路径,不怕他阻断了,我自有措置。既然如此,小人回去报知主将,却来酬谢。”

老和尚道:“将军见外人时,休说贫僧多口。”

时迁道:“小人是个精细的人,不敢说出老师父来。”

当日辞了老和尚,径回到寨中,参见卢先锋,说知此事。卢俊义听了大喜,便请军师,计议取关之策。朱武道:“若是有此路径,觑此昱岭关唾手而得。再差一个人和时迁同去,干此大事。”

时迁道:“军师要干甚大事?”

朱武道:“最要紧的是放火放炮。你等身边,将带火炮(火药包),火刀,火石,直要去那寨背后,放起号炮火来,便是你干大事了。”

时迁道:“既然只是要放火放炮,别无他事,不须再用别人同去,只兄弟自往便是。再差一个同去,也跟我做不得飞檐走壁的事,倒误了时候。假如我去那里行事,你这里如何到得关边?”

朱武道:“这却容易,他那贼人的埋伏,也只好使一遍。我如今不管他埋伏不埋伏,但是于路遇着树木稠密去处,便放火烧将去,任他埋伏不妨。”

时迁道:“军师高见极明!”当下收拾了火刀,火石并引火煤筒,脊梁上用包袱背着大炮药包,来辞卢先锋便行。

卢俊义叫时迁取钱二十两,粮米一石,送与老和尚,就着一个军校挑去。当日午后,时迁引了这个军校挑米,再寻旧路来到庵里,见了老和尚,说道:“主将先锋,多多拜覆,些小薄礼相送。”便把银两米粮,都与了和尚。老僧收受了,时迁吩咐小军自回寨去,却再来告复老和尚,望烦指引路径。

那老和尚道:“将军少待,夜深可去,日间恐关上知觉。”

当备晚饭待时迁,至夜着小行者领着时迁,离了草庵,便望深山径里寻路。穿林透岭,揽葛攀藤,行过数里山径野坡,月色微明,到一处山岭。远远地望见开了个小路口。巅岩上尽把大石堆栈砌断了,高高筑成墙壁。

小行者道:“将军,关已望见,石墙壁那边便是。过得那石壁,亦有大路。”

时迁道:“小行者,你自回去,我已知路途了。”

小行者自回,时迁却把飞檐走壁,跳篱骗马的本事出来,这些石壁,捻指爬过去了。一步步摸到关上,爬在一株大树顶头,伏在枝叶稠密处,看那庞万春整顿兵马,都将弓箭踏弩,伏在关前伺候。

此时林冲,呼延灼立马在关下,大骂:“贼将安敢抗拒天兵?”庞万春督促军士:“此番来的是马军,皆披甲。待放近些再射。”都预备好了,只待林冲等上前,却不提防时迁已在关上。

那时迁悄悄地溜下树来,转到关后,见两堆柴草,时迁便摸在里面,取出火刀,火石,发出火种,把火炮搁在柴堆上,先把一些硫黄焰硝去烧那边草堆,又来点着这边柴堆。却才方点着火炮,拿那火种带了,直爬上关屋脊山去点着。

那两边柴草堆里一齐火起,火炮震天价响。关上众将,不杀自乱,发起喊来,众军都只顾走,哪里有心来迎敌?

庞万春和两个副将急来关后救火时,时迁就在屋脊上又放起火炮来。那火炮震得关堡也动,吓得南兵都弃了刀枪弓箭,衣袍铠甲,尽望关后奔走。

时迁在屋上大叫道:“已有一万宋兵先过关了,汝等及早投降,免汝一死!”

庞万春听了,惊得魂不附体,只管跌脚。林冲,呼延灼首先上山,早赶到关顶,众将都要争先,一齐赶过关去三十余里。

卢先锋得了昱岭关,厚赏了时迁。一面引军前进,迤逦追赶过关,直到歙州城边下寨。

歙州守御,乃是皇叔大王方垕,是方腊的亲叔叔,与同两员大将,官封文职,共守歙州:一个是尚书王寅,一个是侍郎高玉,统领十数员战将,屯军二万之众,守住歙州城郭。

庞万春败回到歙州,直至行宫,面奏皇叔,告道:“被土居人民诱漏透引宋兵,私越小路过关。因此众军漫散,难以抵敌。”

皇叔方垕听了大怒,喝骂庞万春道:“这昱岭关是歙州第一处要紧的墙壁,今被宋兵已度关隘,早晚便到歙州,怎与他迎敌?”

王尚书奏道:“主上且息雷霆之怒。自古道:‘胜负兵家之常,非战之罪。’今殿下权免庞将军本罪,取了军令必胜文状,着他引军,首先出战迎敌,杀退宋兵。如或不胜,二罪俱并。”方垕然其言,拨与军五千,跟庞万春出城迎敌。

且说卢俊义与诸将上前攻打歙州。城门开处,庞万春引军出来交战。两军各列成阵势,庞万春出到阵前勒战。宋军队里欧鹏出马,使根铁枪和庞万春交战。

两个斗不过五合,庞万春败走,欧鹏要显头功,纵马赶去。庞万春扭过身躯,背射一箭。欧鹏手段高强,绰箭在手,却不提防庞万春能放连珠箭,只顾放心去赶。弓弦响处,庞万春又射第二支箭来,欧鹏早着,坠下马去。

城上王尚书,高侍郎见射中了欧鹏落马,庞万春得胜。引领城中军马,一发赶杀出来。梁山军大败,退回三十里下寨,扎驻军马安营。

整点兵将时,乱军中又折了菜园子张青、阮小五。孙二娘见丈夫死了,责令手下军人,寻得尸首烧化,痛哭了一场。阮小七也烧化了哥哥,一场号啕。

列位看官,至此刻所谓“山岳散人”一脉,鲁智深失踪、武松断臂、杨志藏匿、施恩溺亡、张青死于乱军之中,史进、杨春、陈达、李忠一遭儿被射死在昱岭关前。天意乎?有心乎?终是奸人得逞。

此一战端,凌振、时迁皆立大功。平日里恁地不得施展,非能为有亏,实则无人识得才能。

有分教:休言英豪皆平等,何处人群不分心?名利当前人情短,魂至泉下泪沾襟。

毕竟梁山军征进,各人命运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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