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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 石勒不奉诏,刘聪纳臣女

却说向冰每日观支雄、孔苌城下叫骂,只是不出,数旬后,未见支雄、孔苌。又过旬日,见城下营垒渐少,向冰乃笑曰:“石勒窘困,欲退兵,又恐吾于后追击,于是虚张声势,大军则徐徐而退,吾久在行伍,焉能不知乎?”言未毕,石勒主簿鲜于丰垒外骂战,向冰乃曰:“支雄、孔苌已退兵矣,引一小将惑众,此时不击之,更待何时?”当即调拨兵士三万,倾城而出,鲜于丰不能敌,大溃,冰众追,至一陡坡,忽一声炮响,闪出一员虎将,向冰视之,乃孔苌也,孔苌曰:“向冰小竖,何不下马受降,免遭刀斧之刑。”向冰大叫一声:“不好,中贼奸计矣。”急掉马头,欲回城,不想又是一声响处,闪出一员大将,截住去路,乃大将支雄也,支雄挺枪来战,曰:“汝已无路矣,不降则死。”一枪刺死向冰,石勒则乘胜进逼,攻入城中,获物资无计,兵众得以就食,石勒军复振。

话说石勒杀王弥,兼并其众之时,王弥部将安北将军赵固,平北将军王桑不欲被石勒所并,乃相与谋曰:“石勒非诏而诛重臣,其反迹渐露,若陛下震怒,率兵讨伐,我等归无所归,死无葬身之地也。”于是欲引兵归平阳,然军中乏食,野无所获,以致士卒相食,于是过河西渡。时并州刺史刘琨之兄子乃刘演也,时为魏郡太守,镇邺城,赵固恐刘演渡河击之,乃言于王桑曰:“军中乏食,危难环伺,吾等后有石勒,前有刘演,恐未至平阳,大军皆没矣。”王桑曰:“为之奈何?”赵固曰:“我等皆已不容于石氏也,唯有向西,方可就活,刘琨有粮,可皆燃眉,不若伪投之,再做打算。”王桑然之,曰:“刘琨狡诈,恐不信你我,需遣一人为质方可。”赵固欲使王桑为质,王桑心下曰:“赵固终非晋室臣,若吾为质于刘琨,待赵固归汉,刘琨必然迁怒于我。”因此不欲行,乃荐长史临深,临深曰:“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另寻他路,吾愿效死。”欣然应允,只身赴刘府,备说投诚,刘琨大喜,曰:“前者吾召石勒,石勒不听,今诸公弃暗投明,乃大幸也。”遂矫诏以赵固为雍州刺史,王桑为豫州刺史,以示优抚。

赵固、王桑毕竟心怀二心,乃遣使诣平阳,自表无奈,欲归汉,刘聪得表,乃遣镇远将军梁伏率军一万迎之,王桑遣使密言于临深,令其早发。临深不欲归平阳,乃言于将军牟穆曰:“赵固叛晋,我等必然死之。”乃回于王桑曰:“刘聪擅杀,贤愚皆知,虽遣大军路迎,其心难测,乃安众心耳。刘聪最恨背主求荣之人,纵然归之平阳,日久岂能苟活乎?”王桑然之,犹豫不决,赵固催之急,王桑遂率一千人东走,欲归青州图东山起。赵固闻之,大怒,立率一万精兵追击,大军于曲梁追及之,旗开处赵固出曰:“汝怎敢背我?”王桑曰:“背主之人,反言别人背之?”赵固羞愧,出与王桑战,王桑终非赵固对手,战不止三十回合,赵固一刀斩于马下。王桑之众大溃五十里,眼见入刘演界,赵固恐受埋伏,遂率大军回。王桑之将张凤乃曰:“本欲随王将军归青州,今王将军半途亡,此路凶险,如之奈何?”后闻长史临深与将军牟穆已归附刘演,遂率部下百余人投邺。刘聪闻之,以赵固忠心,封其为荆州刺史,领河南太守,镇洛阳。

石勒曰:“今军复振,然此处小狭,不足以为根本。邺有三台之固,刘演无谋,不若取之。”于是乘机渡河,一鼓作气,长驱寇邺,猛攻中郎将刘演于三台。刘演部将临深、牟穆等不能敌,帅众三万降于石勒。石勒召二人谋,曰:“前者汝等不欲向我,率众西遁,今又若何?”临深曰:“将军英明神武,吾等皆仰慕之,不欲归服者乃赵固、王桑之徒,非我等也。昔日王桑授死,赵固西归,我等愿追随将军,苦于投之无门耳。”石勒闻言大喜,咨以退敌之策,临深、牟穆言于石勒曰:“刘演死保三台,吾可攻取之,三台若克,余不足为虑也。”石勒问张宾,张宾曰:“刘演有众数千,三台经营多年,固若金汤,攻之难以立下,如舍而去之,彼外患不在,或可自溃。今王浚、刘琨乃吾之心腹大敌也,宜先谋取,刘演不足虑也。且天下饥乱,人无定志,将军虽拥大军,亦难保全而定天下也。或云,得地者昌,失地者亡,不若择一地而据之,广聚粮储,西禀平阳刘氏,扫定并州、幽州,则大业可济也。”石勒曰:“右侯以为何地可据之?”张宾曰:“邯郸、襄国,赵之旧都,依山凭险,兴盛之地,可择此郡而都之。然后命将四出,授以谋略,则群凶可除,王业可图也。”石勒曰:“右侯之计甚是也。”于是进据襄国,陷之。张宾又言于石勒曰:“今我等居此,王浚、刘琨必有所深忌,吾恐城沟未固,资储未丰,二人前后毕至。或曰,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臣闻广平诸县丰收在即,可分遣诸将收掠野谷,遣使平阳,陈述镇此之意。”石勒又从之,于是上表刘聪,分命诸将攻冀州,郡县垒壁,多降附,石勒命运谷至襄国,刘聪闻之,大怒,召重臣曰:“石勒深沟高垒,必有所图也。”太保刘殷曰:“可令彼入平阳朝圣,若不肯至,则必有二心。”刘聪然之,乃遣使召石勒,石勒召众臣议,司马刘庸曰:“陛下召大将军,必有二心,大将军可速至,示以诚信,方使安心。”石勒然之,欲将大权授其子,又咨于张宾,张宾曰:“大将军此去,命则休矣。”石勒大惊,乃问曰:“何出此言?”张宾曰:“陛下无事而召,必有所图也,臣闻功高则镇主,大将军在东,如日中天,若归平阳,则猛虎归笼,恐不得归矣,且大将军非诏而杀王弥,此乃不赦之罪。”石勒唏嘘,曰:“若不奉诏,平阳必有所动,如之奈何?”张宾曰:“大将军已非吴下阿蒙,今我控弦数十万,岂他人奈何?”石勒大喜,曰:“若非右侯,吾命休矣。”遂以疾不奉诏,刘聪大怒,欲兴兵讨伐,刘殷止曰:“陛下远征,若刘琨趁此袭我,如之奈何?刘琨在南,危机甚于石勒,陛下岂可舍本逐末乎?可先优抚之,待灭刘琨,图之未晚也。”刘聪乃悟,以石勒为都督冀、幽、并、营四州诸军事,冀州牧,进封上党公不提。

却说怀帝北掳至平阳,大殿之上,刘聪大喜,谓怀帝曰:“昔日汝为豫章王,朕与王济见汝,王济称颂于朕,汝言闻朕之名久矣,送朕弓、银,汝可记否?”怀帝曰:“臣安敢忘之?恨早不识龙颜耳。”刘聪又曰:“汝家骨肉何以相残如此?”怀帝惶恐,对曰:“大汉将应天命,故乃臣家兄弟相残,自相祛除,此乃天意,非人可为也。且司马氏若能守武帝之业,兄弟相睦,天下陛下岂能得之?”刘聪大笑,依例封怀帝为会稽郡公,加仪同三司。

刘聪极尽奢淫,呼延皇后卒,刘聪以司空王育、尚书令任顗女为左右昭仪,中军大将军王彰、中书监范隆、左仆射马景女为夫人,右仆射朱纪女为贵妃,皆金印紫绶,刘聪尤觉不足,一日入太保府,见一女从殿前过,刘聪见之,甚美艳,乃问曰:“此女何人也?”刘殷惶恐,乃跪曰:“此乃小女,名刘娥,年十二。”刘聪曰:“可曾许配人家?”刘殷犹豫再三,乃曰:“尚待嫁闺中。”刘聪欲纳此女,乃曰:“吾欲纳此女为贵妃,可乎?”刘殷不敢不从,乃跪曰:“此小女之福也。”皇太弟刘乂闻之,乃谏曰:“陛下后宫佳丽数千,又欲纳妃,当保龙体,且刘殷乃刘氏宗亲,陛下纳之,于理不合,当另择他女。”刘聪不悦,一日,问太宰刘延年,太傅刘景,皆曰:“陛下与太保虽皆姓刘,然实殊源,天下冒姓刘者何其多也。究其溯源,刘太保乃周刘康公之后,封邑在刘,故以此为氏,而陛下乃冒顿之后贵姓,纳之何害?且此乃陛下家事,岂容他人置喙乎?”刘聪大悦,又闻刘殷尚有一女,名刘英,虽许配人家,尚未嫁人,刘聪曰:“小女美艳,其姊亦不丑。”遂下诏夺此女,以刘殷二女刘英,刘娥为左右贵嫔,刘聪言于刘殷曰:“你我皆刘氏,汝与朕又为姻亲,亲上有亲,汝二女,朕甚亲爱之,拜为贵嫔,皆在昭仪之上,此乃朕对汝亲重。”太保刘殷叩首称谢,心则骂之。此事之后,刘聪对皇太弟甚为不满,废弟之心渐起。后有大臣上言,刘殷孙女有四人,皆国色,刘聪闻之,又纳四女为贵人,刘氏四女皆充后宫,受宠至极,刘聪整日与六刘嬉戏,大政无论内外,皆交由中黄门奏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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