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方形的红色实木桌上，各种文书杂乱地堆放在一角。

正对着电脑的位置，戴着金丝眼镜的廖文萱对着一沓病历奋笔疾书，右手边放着冒着热气的粉色咖啡杯。

古楠神色郁闷地走进办公室。走到门口时，他才意识到忘了看黄历选个复检日子。

他脑子急速运转，分析着这冷面医生的过往，希望能找出应对之法。

“坐，先把测试表做一下。”

廖文萱埋着头看病历，手指向茶几上一指厚的文件。

古楠面色沉重地坐在沙发上，心道这魔女果然没打算放过他。

这么多的测试表在五分钟内做完，AI机器人也做不到。

复检第一关便是简单的填表测试，过了之后还有一些身体检查。

按下旁边的红色计时器，他手中的笔开始飞速地转动。

“嘀！”

时间一到，古楠拿着做好的十几份的表放在廖医生的面前。

如果不是上面的测试题太古怪，以他的算力还能再拿下十份左右。

但显然不可能了，他心灰意冷地准备拿鉴定书回去。

“嗯，古楠，不知名原因疯症，精神系数1.3，不错！人终于凑得差不多了！终于解放咯！”

廖文萱简单看了一眼，便给出了结论，拿出鉴定表盖上了大章。

“医生，我可以出院了？”

古楠没想到竟拿到了精神正常的诊断鉴定书，但正常后面带着“追踪”两个字，他不确定是不是可以凭此书出院了。

“你没看错，古楠学弟。不过后续需要参加我导师的一些实验，为期四年。”

廖文萱摘掉眼镜，眼角带笑地品着咖啡。听到古楠的疑问，她做出调皮的手势请他坐下聊。

原来，廖文萱竟是华大临床系的大三研究生，年龄也才到了20岁的桃李年华而已。

她在八院的目的是帮导师筛选某个项目的参与者。

而且据她所说，为了这个项目，她在整个南省的市级精神病医院都挂了职，两三年时间于今日才堪堪筛选出基本任务指标人数——13个人。

“廖学姐，我能重新换个医生复检吗？我不急。”

古楠脑门发黑地问道，他可不愿意当小白鼠。怪不得很少听闻有人从廖魔女手中走出，原来人家压根不是奔着你出不出院来的。

“嗯？也可以，如果你做好一辈子呆在这里的准备的话！”

廖文萱手中的杯子一顿，面无表情地回道。

“那，还是算了！廖学姐，这个精神系数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最后一丝侥幸破灭，古楠想尽可能了解这什么鬼实验项目的信息。

“这是我导师专门为你们这些精神异变失败者设定的参数，具体的参加了才知道。好了，你赶紧回去收拾一下。你明天回华大吗？我可以捎你一程！”

廖文萱心中暗松一口气，边收拾东西边催促古楠，她对这个办公室一点留恋都没有。

“不麻烦廖学姐您啦，我可能晚些去！”

“行吧！你最好一星期内能回到华大，这算学姐给你的一个提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