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相毅独来独往惯了,身旁无人伺候,挨了打后便由任宣一家人照顾起居,因伤势过重,半个月过去仍需卧床休养。
这日任宣得了闲,又来看望蒋相毅。坐下没聊几句,蒋相毅就发现来客很不自在,仿佛心不在焉,正想发问,忽听外面响起敲门声。
敲门声不急不缓,并无异常,任宣听到却浑身一颤,脸色忽变,旋即回过神来,起身前去开门。蒋相毅行动不便,就由他去了。
门开了,门口站一个身着便服的普通男子,任宣认得此人是常给淄衣侍密传口谕的一位姓高的内监。
“哟,这么巧,任佐使也在呐。”内监满脸堆笑道。任宣也笑呵呵地随口客套了几句,便招呼内监进了屋。
蒋相毅一看是高太监,赶紧下床行礼:“不知高公公此来带了什么圣谕?”问完挣扎着便要下跪。
内监赶紧上前两步殷勤搀扶伤者,道:“蒋总使行动不便,圣上赐免跪拜。放心,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传总使进宫觐见。不敢瞒蒋总使,陛下听闻您久伤不愈之后,这几日话里话外的,似乎很是后悔于之前对您责罚太重,此次唤总使进宫应是为关切伤情,想必少不了赏赐,官复原职也未可知。圣上知蒋总使眼下不便骑马,特意令备了轿子,就在门外候着呢,这可是不小的恩宠,总使快请更衣,即刻随咱进宫见驾。”
蒋相毅受宠若惊,忙不迭躬身敬谢道:“谢主隆恩,小臣谨遵圣命,还请公公先……任任……任宣!你你你、你做什么!!你疯了?!”
原来,蒋相毅讲到一半,站在内监身后的任宣忽然抽出随身匕首,从后捂住内监的嘴,出其不意将其一刀断喉!鲜血溅了蒋相毅一身一脸。
“嘘……”任宣令令其收声,“此事有鬼,圣上要杀你,我们得马上走……”
“你胡扯什么?!”刚刚还沉浸在莫大荣幸之中的蒋相毅决然不信,怒气冲天狠言打断。
“我来时在门口看到御林军的人,他们就埋伏在门外,等你毫无防备出门时突袭击杀。”
“击杀我做什么!”
“现在没功夫跟你解释!你走不走?!”任宣一把拉住蒋相毅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