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慢条斯理的咽下一口清酒,才不情不愿的瞥了他一眼。
“谢你什么。”
苏十七可算是找到什么出气口了似的,得意洋洋的冲着墨渊叫嚣。
“你知道吗,我最近在那个北地大营啊,发现竟然有不少老鼠,你知不知道老鼠可是很可怕的,若是爆发了瘟疫,那可是要死很多人的,你知不知道啊。”
接着他竟难得的正色起来,“而且营地的老鼠都很奇怪,一个个膘肥体壮的,绝非野生老鼠的样子,怕是有什么心怀不轨之人,你最好还是好好探查一番。”
这话说的不错,瘟疫,无论放在什么时候都是最可怕的疾病,极强的传染性以及极高的致死率,几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活着的人。
“知道了,过两天我会再回去一趟,仔细筛查营地里的人。”
酒足饭饱,几人坐着马车慢慢悠悠的往回去,这春天的风啊,凉中带了些暖意,所到之处,是新的生命在悄然孕育。
七日后,墨渊骑上高头大马,乘着呼啸的风向着西北疾驰而去。
不知怎的,她很不想让他去,他这一走总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变得空落落的,怪不是个滋味。
但事关重大,他必须得去。
墨渊走了以后日子还是得照常过,她躺在后山山坡上,一边晒太阳一边看着将士们训练,手里摩挲着一块白玉,触手升温,细腻温润,由上等的好料子雕刻而成经,上头是些她没见过的花纹,是墨渊临走前塞给她的。
经过系统的改进和精细的分工,现在的京卫军通过变化莫测的阵法已经初具以一敌三之势,但她始终觉得放心不下。
“殿下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木姚见她躺在这里一动不动许久了,以为她睡着了,走近才发现她一直在望着远方出神。
“木姚呀,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木姚也坐下来,跟她并排,“今天是三月初十啊,怎么殿下过的日子都记不得了吗?”
锦婳摸摸手底下新生出来的小草,是啊,三月多了,他已经走了快二十天了,他走的时候这草还没冒芽呢,现在竟也长得这么高了。
不知怎的,他突然觉到心下一阵慌乱,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没事,我有点累了,就先回去了哈,要是有什么事去前院叫我就好。”
木姚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见她已经拍拍身上的土往回走了。自从王爷走后他就觉得殿下跟变了个人似的,没事总喜欢望着北边发呆,还有些魂不守舍的,怕是......与王爷有关吧。
锦婳回到山庄时天还大亮着,往常她都是待到太阳快落山了才回来,见她这么一反常态岁和姑姑还以为她身子不舒服,吓得她赶紧跑过来看情况。
“公主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师过来看看啊。”
锦婳回过神来,看着岁禾姑姑关切的眼神才发觉自己最近的确很不对劲,赶紧宽慰岁禾姑姑,“嗷,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有点累了,想早点回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