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贱皮子,明知道人家的小孩愿怎么养都是人家的事,轮不到也不应该到她多嘴,可她就是管不住手。
也是上辈子接受的教育里说小孩是祖国的花朵,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接受得多了观念根深蒂固扭转不过来,认定了小崽崽就是该被精心呵护。
小孩儿嘛,还是要脸儿粉嘟嘟,长得扎扎实实的才让人心里舒服。
咳,不是她吹,就她这个专门调理崽子胃口的伙食在以前的时候都是定制,不是对了的人都不给吃!
现在每月才收两千块钱......
啧,手艺价值低到了尘埃里。
四喜饺子馅料炒制过,上笼屉蒸三分钟就能吃了,这边蒸着那边便开始出菜。
汤菜烩菜都做在前头,炒菜大火快炒,先“上供”再上桌。
上菜的时候黄豆又忍不住想要翻白眼。
说什么锦州女子地位不低也没见王家女眷来吃饭。王老太爷一看就是没带过崽的人,腿上多了个挂件连菜都不知道怎么夹,笨手笨脚得令人发指。
就这么,还被赞不绝口地夸为“绝世居家再好没有的好男人”。
真是......
无论哪个时代对男人的要求都这么低。
去屋里找了个带靠背的小竹椅并着一张大方凳摆到饭桌旁,看一眼小胖墩嫌弃得不行---噫,脏娃。
从后脑勺拖着的长生辨到整个罩衣,就没找出一块干净的地方。
她就不明白了,啃个排骨是怎么把肉啃到头发上去的?
朝小胖墩一伸手:“珏哥儿,来,抱。”
小胖墩从与肉骨头奋战中抬头,一见是她,咧着油渍麻哈的嘴就在他太爷爷腿上墩墩的扥,张开手往她身上扑:“姐姐!”
王老太爷笑容里带着一丢丢尴尬,没敢看黄豆。
进门就把十三郎改了性别,幸好十三郎没计较,屡教不改,现在又来!
还不能打......
手上使劲把孙子箍住,只觉得孙子腾腾腾地往上窜,屁股蛋都夹住了他的袍子,用劲之大有点控制不住,“乖孙,不都和你说过这是哥哥了吗,你要叫哥哥,啊?哥--哥!”
“姐!姐!抱!”
老太爷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心说十三郎如果要不依不饶,那他就在不打哭的前提下意思意思把孙子打一打好了。
小胖墩张牙舞爪,黄豆心里头美滋滋。
还是小崽儿有眼光,能欣赏到她那即使是光头也掩盖不了的绝世容颜!
老天有眼,总算有个没瞎的了。
一躬身把他搂了个满怀,朝王老太爷笑笑:“老太爷你吃着,珏哥儿交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