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官们自有他们的办法,把人拎出院子没多久又拎了回来,朝黄豆一点头:“仙子,妥了。”
“劳烦大人们了。”
三个男人在他们手上拎来拎去轻巧得像是拎了一口袋葱,既是这么,一事不烦二主,黄豆示意黄老大收回他的裤腰带,朝他们四个拱手,“还有一事想劳烦大人们。”
仨贼被捆成一团还能互为支撑,这下绳索一散,顿时成了几个滚地葫芦,手脚发软地伏在地上呜呜的哭。
惨也!
这下是死定了。
家里连个给办后事的人都没有哇!
四“人”侧身齐齐还礼:“仙子请讲。”
“我人小力微,还请大人帮我把这仨丢到县衙门口去吧。嗯......等下,我写个条贴他们身上。”
仨贼战战兢兢浑身都在发抖,加上又饿又吓了几天,见了官估计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当不得用。她好人做到底,该帮一把还是帮一把。
家里笔墨都是现成,毛笔字写得不好可以写大一点,不会繁体字简体字也可以当“通假字”看,只要意思到了进行。进屋拿宣纸写了三篇“我是贼”,晾了墨迹拎出来才想起今日不比往昔,没透明胶双面胶玻璃胶这些方便粘贴的工具给她使,想要粘个什么还得现熬浆糊,干脆几张纸叠吧叠吧全塞进了三人怀里。
日游神蹙了蹙眉。
同僚不知白日事,他却是亲眼目睹。
羁绊已成,仙子真不要他们了?
他还以为仙子只是说说而已。
手拢在袖中快速掐算。
陡然---
眸中溢满震惊。
他看到了......
他们与仙子之间的羁绊正在片片崩碎,与世间的牵扯......
再建。
他的心神不禁恍惚。
原来言出法随的的神通竟是如此,随口间判定去来,由言,由心,如此轻易.......
黄老大拉黄豆衣袖,不解问道:“豆,干嘛不留下来干活?”
仨想偷他家豆的钱呢!
他这几天又是清洗又是喂水的费那老多法力,送阳世官儿那打板子,亏大发了他!
“家里不需要。”黄豆面色平淡没有丝毫不舍。
变成牲口她用起来毫无负担,人还是算了,她让人干活是要给钱的。
朝四人笑笑:“家中炸了些酥肉,还拌了口凉菜,味道尚可,我再炒俩菜,大人们随便吃一口再忙罢,多谢大人们了。”
说到宵夜主官们来了精神。
城隍与判官隐蔽地交换了个眼神,道:“如此甚好。”
判官附和:“趁夜下官还可入梦与县尊一会,与他分说尔等所犯罪行以便惩处。”
黄豆偏头叫墩她锁骨那蹦来蹦去的小家伙,“崽儿捆人。”先打包好,不耽误官儿们上班做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