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夏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江烬寒就挂了。
她撂下手机,微微叹口气,心想等他来了再说清楚也不迟。
她又在办公桌前整理了一下这个月的收益表,觉得有些困,便准备去茶水间倒点咖啡喝。
可刚出门,竟然迎面碰上了江津。
他似乎喝醉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沈栀夏心里一颤,打算转身回办公室回避一下。
但是江津已经看到她,还大声喊了她的名字。
沈栀夏顿住步子,努力克制着情绪。
江津缓缓走到跟前,用一种很讥诮的语气说:“沈栀夏,真是小看你了,竟然能勾上江烬寒那变态!可是勾上又怎样?就凭你这身价,充其量也就只能用来给他满足男人需求罢了!”
沈栀夏气得白了脸,她转过身,不惧与他对视。
“江津!我劝你嘴巴放干净点!”
江津冷冷笑了下,他才不在意她是否生气。
“你该不会真看上他了吧!我劝你啊早点放弃,他那样的你高攀不起的。而且,你对他了解多少?他的过去你知道吗?要是知道,你就不会这么不自量力了!”
沈栀夏突然不气了,她苍凉一笑,反问:“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不蠢,或多或少能猜出江烬寒心里有人。
29岁的顶级男人,怎么可能没谈过恋爱?
她至少能感觉到,他是个正常男人……
晚晚说他这么多年连个绯闻都没有,只能说明——他心里那人分量很重!
他容不下别人了!
她又自嘲地笑了。
是啊,江津说的没错,他或许真的只是到了年纪,忍不住了,而她还算合他口味,所以……
沈栀夏清淡的态度令江津吃了一惊,他不太相信地问:“你都知道?”
“你知道他对你不是认真的对吧?”
“知道又怎样?”沈栀夏冷笑,“这些跟你好像都没关系吧?”
话毕,她转身准备离开。
江津眸色蓦地变深。
他忽然捉住沈栀夏的手,沈栀夏挣脱不开,而他一脸阴沉:“既然你都能接受,那不妨先和我试试吧!夏夏,我好歹给过你真心!”
“你的第一次给我也不亏!就当还我那两年的感情了!”
他不由分说地开始动起手脚。
他是疯了!沈栀夏想。
江津确实失了理智,其实自从跟沈婳订了婚,他已经有点悔意。
两人以前明铺暗盖,他觉得挺刺激。
但如今光明正大相处起来,他反而越来越反感。
沈婳长相不及沈栀夏,就连谈吐也比不上沈栀夏有见地。
但江太太给他出主意。
明面上跟沈婳做夫妻,暗地里用些手段把沈栀夏变成家养的金丝雀……
这些阴暗想法沈栀夏并不知。
她在气头上,大声辱骂:“江津,你滚蛋!”
“你要再不放手,我就叫人了!相信你已经领教过我妈和我妹的手段,他们要是知道了这事,全世界都会知道!”
江津闻言一愣,他不怕沈栀夏的恨,但总要顾及家里的声誉。
最终,他咬着牙,不甘地松开她。
沈栀夏跌跌撞撞地回了办公室。
江津眼睁睁看着她离开,气愤的他一拳砸在墙壁上。
愤怒之际,他的电话响了。
“喂,爸,什么事?”
“什么?怎么会这样?”
“我马上回公司!”
……
会所门前,劳斯莱斯银魅停下来。
衣冠楚楚的江律师刚下车,就有门童殷勤上前。
“江律师,我帮您把车停好吧。”
嗯。
他漫不经心地发出一声性感的鼻音,将钥匙丢给门童便径自走了进去。
江津与他擦肩而过。
虽然有点醉意,但江津脑袋很清醒,他很快想到江烬寒的来意
——沈栀夏!
江津有失分寸地伸手拦住,第一次,他直呼名字,“江烬寒,你是不是只想玩玩她?”
江烬寒斜睨他一眼,矜贵优雅。
他用极淡的口吻说:“你想教我做事?”
江津白了脸。
而江烬寒依旧高贵矜持,他甚至还得空理了理被弄皱的领带。
“江津,我已经警告过了。”
江津登时酒醒了大半。
想到方才父亲的那通电话,他忽然沉下眸子。
他不安地问:“是你搞的鬼?你真的要对我们动手?”
江烬寒懒得回应,猪脑子一个,还想给他找不痛快?
他甩开江津的手,凉凉道:“再不走,嫌麻烦小?”
说完,他冷冽的目光看向江津的手。
江津通体生寒,他腾地收回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