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赵挽华双目骤现冷厉,毅然转身如疾风般跨了出去。
阿仪惊讶了一瞬,慢了一拍,然后也追了上去。
“阿挽!”岑白一惊,下意识的喊她。
然而赵挽华步履极快,眨眼间人就走不见了。
见她如此着急,岑白不再嘻嘻哈哈,沉着一张脸,严肃问云眷舒,道:“你做了什么?”
云眷舒看了他一眼,缓缓朝外走去,很是不经心:“这些都不是岑塘国君该管的事,好好养‘病’吧。”
赵挽华这头,刚出凤落苑,便瞧见江离僵直地立在门外的宫道上,明显被人点了穴。
江离看见她,全身唯有眼睛能动,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赵挽华上下一扫,立刻明白了状况,随后在他肩胛处点了一下,冷声道:“前面带路。”
江离活动了下筋骨,一副疲倦模样:“咳咳咳...是。”
“情况如何?”
“咳...发现的时候,恶八已经被骗去了广园。我想赶过去阻止,中途却被人拦了下来,没办法,只好先回来找您。可没想到到了这里,也被明月台拦在了苑外。他们极力促成,恐怕恶八那边,已经落了下乘。”
赵挽华一听,脚步停了下来,看向江离。
好啊!云眷舒这是两头做生意,一边和她合作,一边将她给卖了,无耻至极!
广园,本是云遥术士祭师之前在王宫用的丹室。自从她做了云末义姐,云末因着她,便将这群术士赶出了王宫,在城中另辟了地方供他们使用。
月辽一役后,这些术士对她颇为忌惮,况且她如今还是云末的义姐,这些人也就只能忍耐着选择搬了出去。
她向来是:人不犯她,她也懒得自找麻烦,所以彼此才能相安无事地过了这么久。
可寂然不一样,寂然身上背负的的是佛道两家的恩怨。
自古乱世信奉强者,宗教这方面,也不例外。道门术法入主正统后,分散四国八部,成为了四国八部的座上宾,佛家便被世人逐渐抛弃。
随后术士中有人权力熏心,想掌控永恒的信仰,一举对佛僧大开杀戒,几乎诛杀殆尽。
当初就是上京这批术士带头,怂恿百姓毁了大慈悲寺,将寂然一众师父、师兄弟逼上了死路。当初那帮信仰佛教走火入魔的愚民已经被寂然杀了,然而这背后的刽子手,不仅活着,还过得好好的。
但她既然敢叫和尚来上京,自是想了些办法,有把握为之:把和尚拘在一处,让他陪云末练武、玩耍,再加上她的震慑,让和尚根本顾不得这些事情。
寂然一直都知道她的意图,却也选择不违背她的意愿,不杀上门去讨血债。
如今,这群术士进了宫,对寂然而言就是一个机会,从天掉下来大好的机会。
所以,就算明白这是一个套儿,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往里钻;就算是螳臂当车,他也会不破不休,绝不虑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