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种话,将勤就不由心里撇嘴,真以为阉党是想投靠就能投靠的吗?
没有那个金刚钻揽不了那个瓷器活,不然就凭阉党就能在朝中压的清流抬不起头来?
都说现在“阉党势大”、“阉党势大”,清流们更是恨的咬牙切齿,但是想想平素的清流党派有多大的势力,就能联想到能在朝中将清流压着打的阉党,其声势又有多大了!
就这样的阉党,能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坐上人家的大船吗?
关键还是一点,有本事,让人家“阉党”看得上你才行!
而就是这位梁霄,这位梁家的五少爷,这才几天啊,算算时间,他去郡城开封,也就大差不差三天吧?
然而等他再归来,却是携着万钧大势,直接碾死了新乡知县黄庭真,而只过一天,今天就要带着自己等诛灭黄家满门。
这样的人如何不让人心生恐惧、畏惧?
现在的将勤,就想着,自己好好的办好自己的差事,莫要去招惹到那位爷!自己的脖子可也没有比黄县尊的硬多少。
……
在前面骑着马并行的梁霄和王河,他们二人昨天午时接到的从开封镇守太监府镇守太监派人送给他们的手令,是着他们速速将黄家尽速抄灭。
王河看到手令后,立刻找到梁霄,二人一合计,下午去通知刀弓营,自己这边再做做准备,宜在明日一早抄灭黄家。
二人就这么合计了后,便就在次日,也就是今天一大早,就带着县刀弓营直奔黄家。
……
“砰砰砰!!”打门声。
“谁啊?大清早的~~!”黄家的门房,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打开门,然后似乎以为自己看错,随后又揉了把眼睛,刚想说话,只开口说了个“你”,那个们字还堵在口里,不过他永远说不出了。
“咔嚓”一声,就被蒋勤一刀砍中脖子,倒在了血泊中。
将勤一脚踹开大门,回头大手一挥,喝道:“从现在起,黄家所有人,鸡犬不留!”
“遵命!!”后面的刀弓手们一个个大声应命。
随后这些刀弓手们,一个个冲入了黄家中,直如虎入羊群,那些黄家的下人们,惊惶四散,但只要被逮住,就是一刀,将其砍死。
约莫过了小半个刻钟,还在一众东厂番子保护下的梁霄和王河,才慢慢踏入了黄家。
踏着地上留着血迹的地面,王河偷偷拿眼觑了觑梁霄,发现梁霄脸上只是很淡然的表情,似乎眼前的一切跟司空见惯了似的。
当下,王河便判断出来,这个梁霄着实是个狠人,杀人连眼都不眨一下,很难相信梁霄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场面。
王河即便做过这种事很多次,但仍不能像梁霄这么表现如此淡然,看梁霄的神色,似乎一点为地上的尸体、血迹恶心的意思都没有。
这完全不是装出来的,起码生理反应装不出来的。
“真是奇了怪了!”王河心中纳闷了一句,忽然他猛地走到墙边,开始吐起来。
梁霄看到了忙给它抚背,王河心中纳罕:“真是见了鬼了,他竟能如此淡定?”
同时心中对梁霄更加忌惮,以后能不招惹就不招惹,这位绝对是个狠人,以后保不齐要爬上更高的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