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啜泣着,一边哽咽着说道。
“我与离华师兄在山下定了情,他上山后,我就怕他地位高了后就不要我了,他虽然没有说破,但却对我越来越冷淡,好不容易今天约了我过来,却欺辱了我……”
那女子哭的更伤心了。
那青袍男子,听的一愣一愣,似乎是在震惊,却不知道他震惊的是这炸裂的地下恋情,还是离华独特的口味。
刘犬却是激动起来,“这太丧心病狂了!这简直不是人做的出来的!我要上报书院!”
刘犬故意停顿了了下,眼神中暗含悲痛,“唉,可离华现在贵为道子,身份高高在上,只怕书院也会袒护着他!师妹啊,你恐怕无处申冤啊!”
那青袍男子却立刻反驳道,“放心,若离华真做了这些,书院也一样会对他做出应有处置,书院不会不管你们。”
“离华去哪了?”青袍男子问道。
“他发现有人来就连忙走了……”那女子哭红了眼。
“你们为什么要在这里见面,为什么在这地上就……”那青袍男子开始问起细节来,他虽然痛恨这种欺辱女弟子的行为,但也必须保证事件的真实性,要治罪一个道子,必须拿出足够的证据,若是抓错了人,他也要担责。
但那女子只是哭,哭的妆都花了,面上的粉,糊在脸上,显得丑陋恐怖起来。
“先进屋内吧,师兄,让她待在这外面也不好。”刘犬劝道。
“好。”那青袍男子答应下来。
离华原本居住的书苑被打开,刘犬直接抱着那女子到了床上,那女子还在哭,青袍男子在一旁踱步,刘犬则候在一旁的书架边。
“师兄这该怎么办才好啊?”刘犬没有了往日的笑脸,神情沮丧。
那青袍男子虽然面上镇定自若,但却一直在踱步,“若要指认离华,仅靠一面之言书院是不会信的。”
那刘犬却又激动起来,“那师妹就白白被他糟蹋了吗?!”他义愤填膺,手舞足蹈,激动间,书架上的书籍被他撞的掉落在地。
那书籍上夹着的一张图画正好露了出来,画中尽是那些男欢女爱,袒胸露乳的污秽之物。
那是一幅春宫图,画面中那女子看起来与那现在缩在床榻上的哭成泪人的师妹看起来有几分相似。
那刘犬一惊一乍,“啊!这,这,这……”
“这离华竟然还私藏春宫图!这画的好像还是师妹……”
“我画道中人,只怎么能行此事!怎么能用画道来……”
青袍男子想起离华前日说的不过是几本书籍,留给后来人也无所谓,却不知道这书籍里竟然还夹藏了这等淫秽之物。
要是真的就这么让下一个道童住了,出了什么问题,他要担责,他连忙庆幸自己提前发现了问题,一时竟也有些恼羞成怒,这离华差一点就让他犯了严重失误。
青袍男子也开始数落起来,“私藏春宫图,玷污女弟子,更是败坏我画道风气,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青袍男子义愤填膺,“我这就上报书院!”他转身离开书苑,刚走门口,就又回来将地上那幅春宫图拿上。
这是证物。
……
……
常青山
画天峰
尊道阁
松木制成的地面上,正跪着一个身穿青袍,脸上张着些雀斑的男子。
“弟子已经将事情原委说完,那离华始乱终弃,却还要将那女子玷污,还绘制了那女子的春宫图,不仅败坏风气,还有辱画道,弟子认为不能轻罚了。”
微风摇动尊道阁上的风铃,清脆悦耳的铃声让人内心平静,如沐春风。
“有辱画道,的确不能轻罚了。”那长老白须均匀的分布在脸上,一丝不苟,神色肃穆庄重。
“那弟子现在拜在谁的门下?”另一位长老慢慢咽下一口茶水,拨了拨茶盏。
“那弟子得罪了迟云,还是自己凝练的九品道种,听说还纠缠过琴道的第一,各峰都不愿意收入门下,现在在无情峰。”这位长老还较为年轻,对宗内事务还算比较关心。
“无情峰?他个疯子也能收徒?他不是不收徒吗?”有人嘲笑道。
“是画道道首牵的线。”那年轻的长老解释说。
“原来如此。”
“关雎前半生断情绝性,无情峰的威名响彻整座常青山,后半生却成了个情种,蒹葭死后更是成了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