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们随意议论着,那雀斑男子却不太敢听了。
“还是谈谈怎么处理吧。”长老中有人劝道。
“道童虽然地位低微,却也是我画道的基础,若是寒了道童们的心,此事怕也有损书院的名声。”那年轻的长老进一步劝说。
“把那图烧了,让那小子赔那女弟子1000经阁时,再让那小子闭门思过半月如何?”长老中有人提议说。
“怕是轻了些,而且道童却也无法用经阁时兑换物品。”那年轻的长老说道,“不过现在事情也没有明了,也不宜这么早就定这弟子的罪。”
“那先传唤这两人上来吧。”那白须梳的均匀的长老说道。
片刻后,刘犬带着那女子入了尊道阁。
“此人就是离华,果然生的好生猥琐……”长老中有人嫌弃道。
“小人是刘犬,和郭师兄一起撞见此事的。”刘犬连忙解释说。
雀斑男子在一旁点头表示没错。
“那这女子是……”
“正是那被离华欺辱了的女弟子。”
众长老看去。
那女子哭化的妆容让人不堪入目,众长老都沉默了。
……
“这离华怎么下的去手……”有长老感慨道。
“哈哈哈……墨云老弟,少见多怪了吧,闹饥荒时,百姓还有嚼树皮,甚至易子而食的,战乱时,别说是女子了,就连生的有几分姿色的男子也……这人啊,一旦饥渴起来,就没有什么人的样子了……咳咳咳……”那长老笑着又喝了一口茶,还呛了一口,咳嗽起来。
“离华怎么还没到?”有长老怪罪起来。
“怕是害怕我们治他的罪,不敢来了吧。”有长老笑着说道。
这时尊道阁走进了一个老者,他七品画师的修为在一众长老面前轻若浮萍,他走的很稳,此人正是画道道首。
画道道首是画道所有道童的引路人,他是最关心道童的人,他来这里并不奇怪,众长老以为他是来给那个女道童站场的。
只听画道道首说道,“诸位师兄,此事我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刘犬和杜鹃平日里荒废学业,还骗过几个弟子的钱,我插足不了画邢峰的事务,画刑峰又不关心山下的事,才让他们一直胡做非为,现在想来是要坑害那离华来求取赔偿。”
刘犬瞬间急了,“道首,我平日里敬您爱您,视您如父,可您只看得到那些天赋高的弟子,您对我们这些天赋差的弟子不管不顾,视若敝履,现在您教出来的弟子祸害了我们这些普通的弟子,您还要为他辩解,难道天赋差就错了吗,书院就真的要如此偏袒那离华……”
“您要怎么做这万千道童的师长,公道何在?您要寒了这万千道童的心吗?”
“我刘犬不过小人物一个,从不期盼书院能有所垂青,但也不想像我这样的小人物连公道都没有!”
刘犬声嘶力竭,似乎有说不完的冤屈。
他短短几句话就将画道道首置于偏心不公的不义不仁中。
画道道首要是继续为离华辩解反而会坐实他的偏心不公。
画道道首眉头紧锁,不曾想这刘犬一张嘴竟然如此厉害,自己现在被反咬一口,下场救人,把自己也给搭上了。
“罢了。”画道道首叹了口气,他老了,不想争了,“我给你两锭银,你们该松口了……”
那刘犬却还在哭诉着,“道首,我们在你心中就值两锭银吗?”
一边哭着一边在心中惊喜这次赚大了。
“三锭,不能再多了……”画道道首也没有多少钱。
那刘犬还在哭诉着,还想着再赚多一点。
一众长老们在一旁看着这场闹剧,冷笑者有,无动于衷者有,乐得如此者有,嘲讽者有。
“师弟你还是这么软弱……”
画道道首叹了口气。
这时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身穿青袍,五官幽邃有致,气度翩翩的少年。
老人叹了口气,“你不该来……”
那少年却只是说,“不该来的是您,我会处理好的。”
“离华见过诸位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