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离华?”
尊道阁中,那白须均匀梳在两边,神态肃穆庄重的长老淡淡的说道。
离华点头。
“那两人状告你凌辱女弟子,还绘制那女子的春宫图,败坏我画道风气,你可认罪。”
那长老不怒自威,质问道。
“弟子不知有此事,可有什么直接指出这些是弟子做的,可有证据?”离华辩驳道。
“这女子就是人证,这从你居住过的书苑中找出来的春宫图就是物证,这春宫图画的还是那个女子,你要如何辩解?”长老质问道。
“弟子想要分别审问这两人。”离华说道。
“你是被状告的人,现在是我们在审问你,你凭什么审问他们……”那年轻的长老看不惯离华荒唐的做法。
“倘若他们是串通在一起,要诬陷弟子的,弟子就不能自证清白了吗?”离华据理力争。
“我看也不无不可,你们不也觉得那刘犬太过主动了吗,这件事情本来与他无关。”那长老喝了口茶。
“你要怎么审问?”有长老问道。
“先让刘犬到别处,单独审问那女子。”离华说道。
那刘犬却有些急了,“长老不可啊!这离华阴险狡诈,就是他害了师妹,怎么能让师妹羊入虎口呢?!”
“有我们看着,你怕什么,你还信不过我们这些长老吗?”那长老不悦说道。
“弟子不敢……”刘犬只能点头。
“退下吧。”
……
……
一股微风又吹动尊道阁的风铃,声音清脆悦耳,让人心神安宁。
“你可以开始了。”
离华对那女子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却悲伤的说,“当初你一个一个杜鹃叫的不知道有多亲热,现在却还要假装不知道我的名字,离华你个负心汉……”那女子又哭起来,那药水效果持续的时间很长。
离华早知道她会这么说,“杜鹃姑娘我们是何时认识的?又是怎么认识的?”
那杜鹃似乎早有准备,“进入书院后,你因为会选失利,与道子身份失之交臂,你消沉了好一会儿,后来在听道师讲道时,我遇到了你,那时你在讲道阁上与道师论道,我钦佩你的才学,就常常与你论道,请你解惑,一来二去,我们就互生情愫。但慢慢临近道童大比,你就对我越来越冷淡,我本来也知道你天资高,迟早会变成道子,也接受了你的冷淡,今日你约我过来,我本心中欣喜,可谁知你却,你却要欺辱我……”
离华听了自己都有点信了,这套说辞有理有据,并没有什么漏洞。
这些事情难以验证,真假难辨。
但离华却只是说,“师妹你可以倒过来说吗?”
杜鹃听了,却有些慌了,她这段话是刘犬给她编好的。
“不用慌张,师妹,既然事情发生过,正着说和倒着说都一样的,你好好想想。”离华说道。
杜鹃回忆着说道,“离华师兄欺辱我,道童大比临近,我们互生情愫,师兄对我越来越冷淡,师兄与我讲道,我钦佩师兄才学,师兄……”杜鹃似乎发现了什么,开始自乱阵脚。
“师妹,你背错了,那句师兄对你越来越冷淡应该放在道童大比前面。”离华平静说道。
“我,我,我太紧张了,所以才……”杜鹃辩解道。
离华却说,“师妹你先休息一下,我问长老几个问题。”
离华站在杜鹃旁边,恭敬问道,“敢问长老,道童诬陷道子如何处置?”
那年轻的长老熟练的回应道,“根据诬陷的罪名大小来定,如果是安在你头上的那几个罪名,主谋杖毙,从犯逐出书院。”
杜鹃听着,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多谢长老解惑。”离华拱手谢道。
“刘犬师弟与师妹关系不错吧。”离华对杜鹃说道,“想必师妹很了解刘犬师弟的为人。”
“现在机会在你这里,师妹,我知道你是被刘犬诱惑,才为虎作伥,你现在认罪,就只是从犯,而且还率先坦白过错,书院也会从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