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嘿,哦嘿!”
拥有强烈色彩的忌命舞穿过人群,把一场暗杀的危险气氛掩盖过去,吾铭挥出两根魔杖,尾随其后,宇唯的目光却一直落在几个长辈身上。
篝火派对在忌命舞的跳动下渐息渐止,不经意间便汇成长河,消散在目力所及之处,宇唯二人跟着队伍走完一段路,却是风眼的尽头,没能知道事情发展的后续。
“怎么就没有我的父母爱情呢?”
吾铭有些激动又有些不解道。
“就我们看到的,也不知是悲是喜,还是少记挂的好。”
宇唯想到叔叔婶婶的悲剧,又想到在第一个风眼处听到的噩耗,心已是凉了半截,再想到萧大柏的包办婚姻,自然是不与吾铭做过多的讨论。
“狭刀曾经伤了父亲,差点杀了母亲,而如今我却与它形影不离,真是不孝!”
宇唯却又若有所思道,顿生悲凉之感觉。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但到你手里,焉能是一把菜刀。”
吾铭信口胡诌道。
“什么跟什么呀?”
“瞎扯的,就那意思。”
刚说完这话他们就走出了风眼,宇唯忽然警觉道:“这风眼如果像人,有感情,有喜怒好恶,会不会利用幻像误导我们?”
“别想太多了,宇唯,至少它不会让你痛苦。”
“我们回去吧,那些爱情我是不想再看了。”
宇唯好似要悬崖勒马,其实是心灰意冷。
“可是,我已经陷进去了!”
宇唯看到吾铭对他说时,一只手已经进了另一股风里,回头一看,刚刚那股风都不知跑到哪里,只有悠悠的风,吹着青青的草。
“走吧!找锁烈去!”
宇唯又一下子励志起来,按他的预判,锁烈估计也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被缠住了,而劳闲,也不好说,从各种人的反应来看,劳闲这人无忧无虑,逍遥快活,会有更大的麻烦也未可知。
长辈们的爱情他也多少了解了一些,从梦里的古庙,到仙广冥,到五巷七座的前身乱葬岗,再到刚刚的篝火派对,各种细节都能对应上,像无缝衔接般。
接下来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不得要领。
狭刀却从正南方飘忽而至,寒光凛冽,身后跟着依纯还有锁烈。
吕涛研究忌命物终于出一点成果,利用昌朔架稀薄的气息切断了狭刀与七脉剑的联系,甚至于狭刀都有点听依纯的话了,后又找到锁烈,来与宇唯汇合。
当宇唯看到狭刀时,想起它伤到父亲时的那个画面,冰冷的刀面滴着鲜血,无情血腥。
难以想象它竟在自己身边潜伏了这么久,哪天对自己不利都有可能,对这忌命物有了戒心。
它也只是好用,所以就一直留在身边。忌命册解释道。
碧颖刚跳出狭刀要给他们处理伤口,宇唯与依纯又舌吻了起来,这回任黑狮子在旁边张牙舞爪依纯也雷打不动。
吾铭和锁烈则交流起来,一点不碍事。
这锁烈,虽武功高强,但平常也像路人甲般的存在,此刻却容光焕发,天纵奇才般,仿佛得到了上天的眷顾,精气神都与往日不同。
韵萍从狭刀里跨出,直接将宇唯从依纯怀里拉开,依纯显然还沉浸在唇齿留香里,咆哮道:“韵萍你干嘛?”
“大姐,我眼睛还要的,这么多人看着,注意点分寸。要是私下我才懒得管。”韵萍反击完,就对着一阵迷糊的宇唯道,“现在就差劳闲了,有茜茜的双眸一定可以找到原随。”
像是翻开星座书上的一页,他们向着夫妻树的躯干走去。
宇唯揉了揉眼睛,开始讲述他和吾铭的传奇,而韵萍也将他们与宇唯分别后的经历告知一二——
“兑位。”
当茜茜精准地报出另一个方位的时候,依纯和狭刀便一路寻到了一个类似情报阁的地方,只是情报阁外,正在举行令人好奇的表白礼。
“原随二五娘!”
“原随二五娘……”
主持人从期待满满到喃喃无语,年轻的原随那肥肉的大肚还只是一个轮廓,神情紧张,因干农活而黝黑的皮肤此刻在四方形的脸上冒着汗珠,站在一旁许久还是没有动静,倒像是主持人乱点鸳鸯谱一般。
而晶莹无比的泪珠正在二五娘的眼眶里滚来滚去。
依纯混入人群,意外发现原随和二五娘被许多正反门的手下挟持着,各站一边,比牵牛织女星还遥远。
“这里面,有故事。”
韵萍在狭刀里说。
“啊,我的头好痛。”
茜茜忽然像被触发了什么机关一样,韵萍深知因果厉害,忙叫碧颖把她扶到一旁休息。
宗蕾却若有所思,像是知道内情。
“原随详娟!”
主持人又试着喊道。
“我表白!”
原随这次不含糊了,直接表白,惊煞旁人。
“你确定?”
主持人也懵圈了,以为自己只是随口一说,如果原随不回应可能就是还没想好……
“负心汉!”
“忠孝两全,爱情败类!”
旁人议论纷纷。
二五娘伤心欲绝,就差晕倒,被束朱接走了。
“所以说,原本随叔和二五娘才是一对,可不知为何表白礼上随叔选择了祥娟,也就是现在的随婶?”
宇唯也是醉了道。
“呼荣的老婆京米要不是因病早逝,却是个难对付的角色,把原随家人都抓了。在表白礼上,原随被逼傻了,原随只能娶详娟,而不是二五娘……”
宗蕾不无惋惜道。
原来还有这样一段往事,怪不得原随常常在万迁君庐附近转悠,难道是余情未了?宇唯隐约间有些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