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萍继续讲,说然后他们就出现在了情报阁里。
情报阁看上去很普通,就一排排书柜,尘埃四散,跟忌命馆差不多,甚至比它还略微拥挤。
但就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芝麻地,承载从各地飞来运往送至的情报,大到伟人立国,小到夫妻吵架。
面向南方有一条接收天线,成功收到信息后整合成文字,一字一句地打印出来,夜以继日,锲而不舍。
就是这样一条天线,还可以窃听通话记录,短信收发,在它面前,世人的所有秘密都只是笑谈,包括神秘人。
他们却看见情报阁的暗房里,锁烈和年轻时的矮桃傣,为夺一本术诀秘籍大打出手,但又能保证不惊动世门。
“矮桃傣?到底是谁?这名字我听到好几次了。”
宇唯反应道。
“就是桃如!”
习康在狭刀内走过来道。
“她呀!确实武功了得。”宇唯恍然大悟,又怔了怔道,“她和锁烈?是一对?”
“惺惺相惜吧。”
“不过就平凡人的孽恋,偷偷摸摸,见不得光。”
依纯在一旁鄙夷道,无人理会。
情报阁里,那些纷飞的纸屑,光影的闪烁,将两个为求进益的人绑在了一起,皆是艺高人胆大。
其实贼爷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拆穿他们,一方面把世门里的武功绝学传播出去,一方面也不让忌命界人才凋零。
或许真正的爱情就是陪伴,其他都是扯淡。
锁烈和桃如在情报阁的暗房里日久生情,来送饭的宗棠其实也是他们的老师,替他们保守了很多秘密。
一日,当锁烈读到关于“神秘人”的记载时头痛欲裂,随后近乎发狂,桃如花了好大的气力才稳定住他,向宗棠求教。
宗棠在阅读了大量文献后,创作出了《七女之歌》,镇住了锁烈的心魔,同时又要他们二人立个保密契,与她保持距离,即使日后有危险有相遇也再不相认。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来送饭,桃如明白宗棠的用意,带着锁烈离开了。
然而一出情报阁,不知为何锁烈的回忆被抹去了,只知道直奔萧门行事,从此平步青云,而桃如,被收于凯琳麾下,为她效力。
之后现在的锁烈一直在回忆里游离,直到依纯和狭刀划破他的视线。
“这段往事,也只有在夫妻树下才得以显现,我一路赶来,鬼使神差的经历,貌合神离的离开。”
锁烈好像明确了自己的一生所爱,神采奕奕道,原来刚的回忆他以本体直接代入进去,像又活了一次生命般。
“桃如,她还好吧?”
往事一暮暮,锁烈深情地问。
“好得很!”
韵萍感动道。
老师她……这几个字锁烈还是忍住没说出口,他知道当他们的术诀达到顶峰之时,为消除神秘人对他们的侵蚀,宗棠才用心良苦,出此下策。
后来当局下令严禁《七女之歌》的传唱,一来确实违背世道人伦,二来怕也是神秘人的干涉。
他们的爱情很简单,简单到只是志趣相投,他们的爱情也复杂,复杂到有些难以启齿。
“你们是怎么进情报阁的呢?”
宇唯又马上想到重要的点。
“当时我还睡在萧门,第二天醒来便是在情报阁的暗房。”
锁烈回忆道。
“那你们又是怎么离开的呢?”
“也是迷迷糊糊,桃如了解得更多。只能说这么多了。”
“理解理解。你的几名手下现在在哪?”
“萧门的高手可不是盖的。”
锁烈一吹口哨,他们便从各自的爱情幻象中清醒过来,齐步往这边赶。
“可终究还是没护卫在吾铭身旁。”
“都怪我,都怪我。”
锁烈砸砸自己的脑门道。
夜更深了,一层雾气笼罩在树的上方,水汽很重,宇唯等人已来到夫妻树某个方位的躯干面前,刚假热丹所在的那个方位已离这里有些距离。
“树洞里,胖子!”
茜茜又清楚地感知到。
因宇唯突然想起白天在与恒坚对阵时,吾铭那金刚不坏的内甲,便问吾铭:“早上你穿的是什么衣服?”
“金丝软甲,没想到还挺好用。”
“哪里得来?”
“是匿名寄来的,刺爷同意可用,就穿上了。”
“想必这里面……”
“好啦,二位,没听见我们的茜茜大小姐卖力地定位吗?”
韵萍跃出狭刀,提高嗓门道。
“她刚说什么?这一天天的,要了解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宇唯搓了搓手道,怪不好意思的。
“劳闲有可能被卡在树洞里了。”
当听到这句话时有好几个瞬间许多画面一闪而过,像是四岁以前的贪玩,烦人的哭闹,几阵欢声笑语……
“你们进狭刀吧,我来试下。”
此刻每一秒对于宇唯来说都是崭新的,这个险他冒了。
“树洞连通庭院里的红杏树,只要在它花开的瞬间便可来去,但是那已经被我三弟全部摘光了。”
依纯现在又摇身一变成为贤内助了,因为她知道宇唯与恒坚必有一战,借助宇唯这群人控制恒坚,再削弱宇唯身边的“女团”,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